朱武撕咬着羊腿,冷笑道:“当年我们追随老将军平西凉时,这个死胖子还在张奂军中当司马,没想到一跃成了西凉刺史,他小子还差的远呢!”
贾诩眼皮狂跳,低声道:“将军,司徒袁隗曾征董卓为掾吏,后升任河东太守!”
“明白了!”
阎川恍然大悟。
刘宏这是一石三鸟。
平衡凉州政局,离间何进,袁氏,分封三族军权。
“北凉侯!”
张让领着一列小黄门出现。
阎川转头而视,笑道:“让侯,这是准备带我们去北军五校?”
“不!”
张让淡笑道:“陛下邀北凉侯去北宫,诸位将军自会有小黄门带往北军五校,有些事情陛下不愿意放在朝堂上言明,也是为了顾及大汉天下!”
“好!”
阎川颔首。
贾诩附耳,低吟道:“将军,此去所听所见皆是考校,千万记住天子家事不可多言!”
阎川点了点头,说道:“文和,你带人前往北军五校,而后去鸿都门学走一趟,治理北凉需要内政人才,此事我就交给你了!”
“喏!”
贾诩心中道苦。
他这次算是栽了,恐怕逃不脱了……
不多时。
阎川被领入北宫。
一番洗漱,换上属于诸侯的七章冕服。
最终,在张让的引路下,进入一座巨大的院落。
“冲之!”
一座殿堂外。
刘宏朝阎川招了招手。
见此,阎川轻步而行,透过窗户见殿内有夫子在教学,里面有不少学子,其中有二人身披九章冕服。
“如何!”
刘宏问道。
阎川低声道:“春秋,公羊传?”
“不错!”
刘宏点了点头。
阎川眉头一挑,说道:“陛下,你可曾看过荀子?”
刘宏抬头看了阎川一眼,淡淡道:“朕学的第一篇便是大略,里面讲了天子与诸侯之别,也教会朕什么才是帝王之道,臣属之道!”
“额!”
阎川讪笑。
刘宏探手指着殿内刘辩,说道:“何进匹夫,联合袁氏,杨氏逼朕立下东宫,辩儿心性不足,难以压制朝内外野心勃勃的士族,你觉得辩儿如何?”
阎川摸了摸下巴,说道:“陛下可知武帝为何威伏四海吗?”
“为何?”
刘宏诧异道。
阎川淡笑道:“因为武帝生于乱世,双手沾满鲜血扶起大汉,有时候杀人未必不可取!”
“你可真敢说!”
刘宏言语中满是嘲弄。
阎川耸了耸肩,淡笑道:“玉门十三年,我父阎池出关十六次,杀过楼兰王子,鞭挞过精绝国王,他活着西域三十六国无人敢怨恨,对于我们从伍之人,杀人便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懂!”
刘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