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转过身去,问道:“她可招了?”
“全招了。”老管家将那张纸递给孙山,得意地笑道,“少爷请看,供词全在这儿。艳红这贱胚,只是个听人使唤的角色,背后另有主谋。”
孙山接过供词,目光扫过老管家的脸,眼角不觉间又是一阵抽搐。
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
这家伙长着一张貌似忠厚的老脸,内心里实际上却是个阴损的,连孙山之前都被他给骗住了。
忠心这一点,孙山并不怀疑他,这毕竟是个跟了孙父三十年的老仆人,一直兢兢业业,从无怨言。
可厚道这一点嘛,孙山却是半分没瞧出来。
在他想来,古代的刑讯逼供,无非就是打板子抽鞭子,老虎板凳辣椒水,再狠些的话,那就加个烧铁烙肉饼,几番大刑伺候下来,什么壮汉硬茬估计也承受不住,何况这艳红还是个瘦弱女子。
孙山刚开始也参与了问讯,好言好语一番,艳红却咬死不认,正当他准备扒了艳红的裤子,用竹条打板子的时候,老管家不知从哪里拎来几只吱吱乱叫的老鼠,直接塞进了艳红的裤裆里……
老鼠钻洞,这么阴险的招数,也不知老管家从哪里学来的。
孙山哪见过这种玩意,心里岂能受得了这个,干脆直接推门出来,将摊子撂给老管家去处理。
忍住了不去想老鼠钻洞这种恶心的事儿,孙山看起了手上的供词,其上的墨迹未干,最后的落款旁还按着一双红通通的手印,必定是艳红的了。
艳红的供词当中,写得清清楚楚,她受谁指示,毒药是那主使之人交给她的,让她暗中下在孙山的食物之中。
至于毒药么,是一小瓶银白色液体,她全部倒在了孙山的醒酒汤中。
“银白色液体?不就是水银嘛,果然不出我所料。”孙山暗道,“汞中毒确实不会立时丧命,倒是挺符合我中毒的症状,看来日后只啃胡萝卜就行了,大蒜终于可以免掉了。”
“少爷,还要不要提审苟婆子?”老管家的话,突然打断了孙山的胡思乱想。
孙山想了一阵,摆摆手道:“算了,既然艳红这贱胚已经招供,另两人应该是无辜的。未免走漏风声,先将她俩关押着吧,好吃好喝供应着。”
厨娘李婶还好说,那苟婆婆却是孙母身边的老人,孙山可不敢让老管家,在她身上再使一遍“老鼠钻洞”的阴损招数。
“老管家,让大牛、二牛守在柴房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我还有些后续盘算,要与你商议,待会到我书房中来。”孙山叮嘱了几句,背着手回房去了。
老管家答应一声,重新回到柴房里,只见屋中地面上,躺着一位长相颇为娇媚的女子,手脚都被捆着,正在低声抽泣着。
一旁站立着两位粗壮大汉,面相看上去颇有几分相似,年龄都在三旬左右,正指着地上娇媚女子,交头接耳说笑着。
两人一见到老管家进来,赶忙立正了身姿,齐齐喊了一声:“爹。”。
“大牛、二牛,你们两个憨货,鬼鬼祟祟的,又在搞什么鸡毛。”老管家板着脸,呵斥道,“给老子记住了,少爷有令,把这贱胚看好了,谁也不许接近她。”
俩壮汉被他们老子一顿呵斥,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的直点头。
“你们两个兔崽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喂你俩吃笋炒肉。”老管家甩下这一句,背着手出门去了,全然不管身后吓得不轻的两个儿子,听他嘴里还哼着小调,看来今天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