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冲进去!救出少爷,老爷重重有赏!”老管家振臂高呼一声。
“冲啊!”
四五百号庄丁手举着器械,高声叫喊着,呼啦啦如潮水般,朝着观中蜂拥而入。
地上躺着的那四个青衣道士,早被吓得疯叫着朝里面逃去。
可惜他们还没逃出几步,就被孙家庄丁追上,顿时间无数只木棍、农具齐挥而下,四个道士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尽数拍在地上。
“霹雳嘭啷”一阵乱响过后,孙家众人继续朝前冲去。
人群过后,原地只留下四个满身疮痍的道士,躺在那儿抱头哭泣。
这四个道士也是命该倒霉,原本他们都有些功夫在身,何曾怕过不会拳脚的农夫,可惜双拳难敌众手,今天这几百号人一拥而上,任凭他们武功再厉害也顶不住。
越过前院,正对面就是三清正殿。
孙家众人刚刚闯到殿前台阶下,正殿之中便迎面冲出来一群道士,男女皆有,大大小小共有三十多位。
为首的正是观主冲虚老道。
他站在高处,正好望见门口四个道士的惨象,一张老脸瞬间便阴沉下来。
只听他怒喝一声,亲自拔剑上前,他身后也随之走出来十三个道士,同样手持着利剑,朝孙家众人步步逼来。
这十三个道士,年龄大小不一,昨天制住孙山主仆三人的一群小道士也在列中。
可以说冲虚观的道士总数不到四十人,身上有功夫的约占一半,这一下子几乎算是全部出动了。
道士对庄丁,铁剑对木棍。
一边只有寥寥十几人,却个个身怀武艺,行走间步伐有序,丝毫不乱,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另一边却多达四五百人,进退之间毫无章法,明显只是群乌合之众,好在仗着人多势众,他们还能稳住阵脚。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眼看着一场厮杀就要降临。
“住手!”
一声大喝却猛然炸响,只见孙山从正殿一旁的侧院中,急急地跑了出来。
在他身后,紧跟着大牛、二牛两兄弟。
“爹,你怎么来了?”孙山跑到孙才让身边,惊喜地问道。
“我儿遭了欺负,为父岂能坐视不理?”孙父见到儿子无恙,也是面色大喜。
他扫了眼冲虚老道,满是不屑地挑衅道:“为父倒要看看,今天有谁敢动你一根毫毛?走,咱们回家去!”
“想走?哪有这般容易?”冲虚老道手持长剑直指孙山父子俩,口中怒气冲冲地喝道,“你们孙家当我冲虚观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不但擅闯本观山门,还敢打伤本观弟子,不给本天师留下一个满意的交代,今天谁也别想安然离开。”
“噢。”孙山仰起头,用讥讽的口气回问了一句,“老杂毛,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今日可不是昨天那般任人欺负的局势,现在他有人在背后撑腰,胆气也一下子壮了起来。
“这些糙汉既然伤了本观四名弟子,那就留下四条人命作为抵偿吧。”
冲虚老道站在台上,俯视着一众孙家庄丁,满脸冷笑着说道,随着他又一指孙山。
“还有你这黄口小儿,屡屡口出污言,诋毁本观清誉。本天师宽宏大量,不愿与你这小儿一般计较,只要你当众向本天师磕头认罪,再献上十万两白银作为补偿,本天师可以做主,饶你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