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物证!”珍珠指着木盒冷冷说道:“此物乃是扶南的特产醉鱼香,与齐梁的梨香的味道极为相似,只是这醉鱼香燃烧后有迷情的作用,而梨香却不会,所以扶南勾栏处,常有娼妇以此为香,情迷意乱,为此欢好。”
珍珠说完,大夫人斜着眼睛颇为得意地望了望南宫怀一眼,淡淡笑道:“不知三小姐收藏此香,所用为何呢?”
南宫怀微咬着下唇,两只眼睛通红,委屈地辩解道:“这香明明是二小姐送给我的!”
南宫角一听,刚想辩驳,却被南宫羽插话道:“二妹一直都在陪我插花,未曾见到她离开过啊?”
“你撒谎!”南宫怀自知自己明明是被她们所陷害,如今却被他们反咬一口,瞬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气的身子不住地颤抖,也不知如何辩解,泪水止不住的滑落脸颊。
大夫人见自己占了上风,丹唇勾起一抹冷笑。
珍珠察言观色,接着道:“下面的是物证。”
说完,绿柳得意地笑着看了元醉雪一眼,立马脸上装作慌张惊恐的神情,支支吾吾地道:
“奴婢今天路过蔷薇院,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去了,小的生怕是刺客,怕三小姐会遭遇不测,所以也跟了进去,只见那人和三小姐有说有笑,还搂搂抱抱,行为颇为不堪,吓得奴婢忙跑了回来,禀告了大夫人。”
“胡说!胡说!”南宫怀怒道,她已经气的站不稳了,整个身子摇摇晃晃,说话也已经感觉上气不接下气了。
大夫人脸上微露喜色,但是转眼又冷怒道:“南宫怀,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让为母和你父亲乃至整个南宫府如何自处?”
南宫怀一听,脸色慌乱,忙跪倒在地上,向大夫人求饶道:“母亲,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陷害我?”
大夫人一听,若有所思地想了下,转眼又笑着道:“女儿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又说母亲陷害你呢?你不能自己犯了错,就怪罪到我的头上啊?!”
“是啊!”南宫羽听着,满脸不满地样子道:“三妹,母亲惩罚你全因是你一人的过错啊,你怎能还为了脱罪,反咬一口呢?!”
南宫怀一听,满脸的不知所措,只是不住地摇摇头,轻声反复低吟道:不是我!不是我!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连同这几个贱婢都给我关入家牢!”大夫人沉声命令道。
“大夫人!”元醉雪现在深知大夫人一手遮天,就算能把大夫人陷害的谎言戳破也没办法逃脱,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祈求世子殿下从附近路过。
想毕,元醉雪扫了扫屋内,怒着叫道:“就算你人证物证俱在,也逃脱不了你构陷的嫌疑!”
大夫人一脸厌恶的看着她:“来人,给我堵住她的嘴!我可没工夫听她的风言风语!”
没一会儿,家仆上去一下子便把元醉雪生擒住,往她嘴里塞了棉布来堵住她的嘴,她努力地想要挣扎了半天却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南宫羽见状,脸上似含了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拿着帕子轻轻捂着,抿嘴偷笑。
绿柳丹唇微启,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然没有一丝意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
“老爷到!”
南宫羽一听,忙脸色慌乱起来,转眼看了大夫人。
只见大夫人面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心紧皱,但过了会儿,突然又舒然的样子,斜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南宫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一句道:
“就算老爷来,也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