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笑着道:“只要你将功赎罪,我定不会让大夫人为难你。”
说完,珍珠走上前搀扶绿柳起身,柔声道:“看样子,绿柳姑娘是没讨到宫花吧。”
绿柳不知珍珠是何用意,垂着点了点头。
“也是啊。”珍珠一副满脸不满的样子道:“你说,大夫人拿宫花是本分,可她蔷薇院先拿,岂不是僭越了?这不是不把你们梨花院放在眼里吗?”
绿柳一听,正巧击中了她心中的气愤之处,噘着嘴嘟囔道:“珍珠姑姑说的极是,她蔷薇院凭什么先选啊!”
珍珠一听,墨瞳微微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看来绿柳姑娘是恨极了蔷薇院了?!”
“当然了!她……”绿柳脱口道,还没说完,忙意识珍珠是在套她的话。
珍珠微笑道:“绿柳姑娘,无妨!不止你看不惯蔷薇院,我也看不惯呢!”
说完,珍珠又笑着道:“你说那蔷薇院要是凭着老爷的宠爱爬到你们梨花院头上,那你绿柳以后见到她们不还得跪着走?”
绿柳听着,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不可知的神情。
珍珠见状,一脸心疼地道:“我当初可是亲自领着你和阿执出的奴者库啊,怎么她就做了主子,你却还是奴婢呢?是在是可惜啊!”
“那我要怎么做!”绿柳沉声道。
珍珠一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绿柳姑娘果然一点就通,既然看不惯,那就除了她!既然如今你打碎了大夫人珍爱的梅瓶,正好你可以就此将功赎罪,还能除掉你心中刺,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绿柳脸上微露笑意,恭身谢过珍珠:“奴婢一定竭我所能。”
梨花院中,二小姐南宫角无聊地在院中踱步,可是每走一步,臀部就发出钻心的疼痛。
那几记板子打的可真疼啊!
过了一会儿,绿柳从院门进来了。
南宫角见她空着手,眉头顿时一皱:“绿柳,我母亲不是让你去讨宫花吗?东西呢?”
绿柳摇了摇头,一脸不满:“二小姐,宫花大夫人挑走了些,剩下的全被那两个贱人挑走了!”
南宫角一听,怒火中烧:“什么?内务处这么不把我们梨花院放在眼里吗?不是应该我们二房先挑吗?怎么轮到那两个贱人了!”
绿柳见状,忙解释道:“内务处的大管家说是老爷亲自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怠慢了她们,所以……”
南宫角轻哼了一声,冷笑道:“不允许怠慢了她们!那就允许怠慢我们梨花院了吗?!”
二夫人闻声,从主屋慢慢走了出来,眉目肃然,语气隐隐有训斥道:“阿角!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母亲!”南宫角见二夫人出来,一脸委屈地糯糯道:“剩下的宫花都让蔷薇院她们挑走了!那我们带什么!”
二夫人温然道:“不是还有些旧的宫花吗?戴着也正合适啊!”
“凭什么让我们戴旧的!三妹四妹就能带好的?”南宫角一脸不满。
二夫人微微含笑,柔声道:“你三妹和四妹都是可怜人,这么早都失了母亲,能得到你父亲的抬爱也是好事,以后不至于在府里过得太艰难。”
“母亲!”南宫角一听,心里不服气:“都说你念佛把脑子都念坏了!果然没错!我可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凭什么处处都向着三妹四妹!”
说完,南宫角气的撇开了二夫人,自己躲进来东厢房里,把门锁了起来。
绿柳刚想去劝解几句,却被二夫人拦了回来:“绿柳,她就这脾气!甭管她!让她一个人撒泼去吧!”
蔷薇院里。
金兰玉兰都在拾掇着送来的礼物,元醉雪则在打扫着东厢房。
既然她现在是南宫机的义女,自然不能再睡在丫鬟的房舍里了。
她把腰间的凝魄珠摘了下来,放在了一个木盒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三小姐一直都闷闷不乐,连午饭都不吃了……”玉兰边搬着礼物边说道。
金兰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三小姐怕是大夫人那样一闹腾,受了点刺激吧。”
“那怎么办?也不能这样一天不吃饭啊!”玉兰道。
元醉雪在旁边听着,淡淡道:“玉兰,你去做点杏仁露,三姐她爱吃这个。”
玉兰一听,梨涡轻陷,笑地轻快而又娇嫩:“三小姐没说错!小姐你可真是她的老故人!我这就去做!”
说完,忙一路小跑出了屋子。
元醉雪最喜欢看玉兰笑了,一见她笑,仿佛所有不快乐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