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棠接过那把剑使出几招剑招,手指弹了弹那剑身,当地一声,清脆响亮。
沈惊棠脸上满是欣喜赞叹一声。
“真是把好剑,替我谢过五皇子殿下了。”
那家丁领命告退,柳青君倒是觉得新奇,上一世的记忆里表兄与这位五皇子并不相熟,怎会替他操练府兵呢?
“表兄,这当真是把好剑,表兄与五皇子殿下可是私交甚笃?”
沈惊棠摇了摇头解释。
“并非如此,我也只是受陛下的命令替各位皇子们操练府兵而已,并未曾见过五皇子殿下。”
沈亦姝想起自己的手帕交所言。
“这位五皇子殿下,传闻性情古怪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但众皇子中却独他送你谢礼,想必别有深意。”
柳青君却并不这么认为。
“或许是京中传言有误,我倒是觉得这位五皇子只是性情冷僻,但为人却是不错的。”
沈惊棠点点头,既然能寻得这么好的宝剑想必也是爱剑之人,识人不可只听传闻,况且京城还传闻表妹是个嚣张跋扈、目无尊长之人呢。足以见得传闻不可信。
“京中传闻不可信,如有机会我定然是要好好拜访五皇子殿下的,五皇子殿下不常在外走动,众皇子中比较低调,我对他也是十分好奇。”
柳青君欲言又止,表兄显然对五皇子深感兴趣,只是盯着定国公府的人太多,其中也不乏有陛下的耳目,据上一世柳青君对陛下的了解,这位陛下可是生性多疑之辈,如若表兄与五皇子相交,陛下难免会多想。
国公夫人对这些本不了解,甚么五皇子六皇子的,但此时却也看出来柳青君想说些什么。
“娓娓,想说什么?便说吧。”
柳青君神色认真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位白面将军。
“表兄拜访五皇子是想在这浑水中择主吗?”
沈惊棠显然是被柳青君的话吓到了,娓娓怎么如此大胆。
“当然不是,父亲说定国公府上下皆中立,不支持任何一方才能独善其身,我只是打算与他私交,并不打算介入党争。”
柳青君淡淡一笑说道:“我当然知表兄是何意,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今日送礼的是五皇子,明日便是六皇子,你不打算介入党争可上位者多疑,迟早是要站队的。”
“这摊浑水越搅越混,定国公府卷进去也是迟早的事。毕竟一府三将,外祖父的在军中的威望谁能匹敌,更何况舅舅还手握兵权,虽远在边疆但定国公府却也是一块人人都想争一争的香饽饽。”
三人齐齐看着柳青君被这番话好一番震动,怎么娓娓深居闺中却对朝中有此等见地呢。
沈惊棠被她说的心里发毛,一阵慌乱四处乱看见无闲杂人才松了口气。
“娓娓你怎么如此大胆,妄议朝政要是传出去那可不是小事。幸好这里无其他人否则岂不是要惹祸上身。”
国公夫人那张慈祥和蔼地脸上闪过笑意,半是责备半是疼爱地看着柳青君说。
“瞧把你表兄给吓地七魂六魄都散了,惊棠啊,娓娓这是信任我们这才敢高谈阔论,我虽是对朝堂之事不大了解,可我却觉得娓娓说的十分在理哩。”
沈亦姝眉宇间透出一股愁容显然是有些担忧定国公府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