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樱被他说的再次脸红似火。
怒目一瞪,想将扇子丢回去,那郑琰晨却已转身走了。她也不好再追过去,拉拉扯扯的,只得赌气的将扇子丢给一直随在身后的青苹。
青苹也是服了郑二少爷,他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做出的事往往也出人意表。
按说少将军是姑娘家,私下收男子的礼不好,不过郑二少爷这也算不上啥礼物,青苹也就心安理得的收好了。
弗来忍了笑,忙跟上自家少爷。
郑琰民见惯了二弟的胡闹,怕朱樱更加难堪,想笑又不能笑,只得板着脸,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轻咳一声,“咱们不如,再四处走走?”
郑琰晨在前头先走了,他有些内急,低声唤弗来去问更衣之处。
在小厮的引领下,在一处僻静的院落,郑琰晨解决了生理问题,整好衣裳,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爷,是去大少爷那里,还是去别处走走?”弗来迎上来。
郑琰晨没理他,目光落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假山上。
假山很高,站在上面应能看清整个园子的景致。一时兴起,郑琰晨走到假后之后,攀着嶙峋怪石爬了上去。
他都上去了,弗来叹口气,只得跟着爬上去。
站在上面,眼前蓦地开阔。远方,楚山山水如画,一抹烟色成画中远影;近处,园中美景尽入眼帘,少女的娇笑隔着几重院落仍隐约可闻。
正背手而立,身心舒展。猛然看到有两道人影慢慢转过月洞门,沿着树荫遮蔽的石子小路缓缓走来。
走到近前,郑琰晨看清了两人的相貌。
那两人与郑琰晨虽不熟,彼此却还认得,一个是宁府的大少爷,一个是今儿一直跟宁大少爷形影不离的比猪还胖的男子。
男子并不是帝京人,听说是吴中最大富户白家的嫡子。
两人边走边说,身边没有小厮跟随。
此处亦是专门的更衣之处,芙蓉楼的丫鬟小厮也不好在这儿守着,所以很是僻静。
那两人见四下无人,也没想到有人会站在假山上,虽压低了声音,却也没有刻意避讳。
郑琰晨听得宁大少爷低声问道:“白兄到底是如何想的?”
姓白的听他问,苦了脸,两抹淡眉皱起,满脸肥肉也挤成一堆,“宁兄所说,兄弟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你那表妹,长得也忒……丑了些。”
表妹?
郑琰晨想起靖武侯府与宁府是姻亲关系,姓白的又提到丑,那话中说的定是朱家大姑娘了。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性,竟还嫌他人丑。
郑琰晨甚是鄙夷的撇撇嘴。
因他们话中提到朱樱,不由伏下身来,更加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