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宁看着碗里的剩饭剩菜,使尽全力用手一挥,碗里的饭菜顿时撒了一地:“我是人不是猪,我不吃。”
“贱女人,爱吃不吃。”岑欢收拾好地上的残渣便出去了。
片刻之后,再次有人打开门,是领头的蒙面男子和方才的小娘子。
“阿衡哥哥,这死贱人不肯吃。怎么办?”
樾衡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小娘子:“贱女人,有点傲气,是我小瞧你了。你知道吗?才过了两日,去往长安的每一条路都已设下重重关卡,看来你在齐王心里的确很不一般。”
沈翊宁努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自若,回瞪着他:“你知道就好,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受你们的嗟来之食。”
樾衡挥了挥手,朝身后的娘子说道:“去把饭菜和衣物拿来。”
岑欢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离开了。
沈翊宁看见樾衡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撇过头不看他。
樾衡在她身前蹲下,粗糙生茧的大手蓦地握住她的后脖颈处,用力一带,两人的鼻唇顿时近在咫尺。他右手的大拇指结着厚厚的茧子,抚过她的娇唇,一时重一时轻,来回摩挲蹂躏,嬉戏逗弄。
樾衡闷笑了两声,往前倾身,他的唇便自然而然贴上了她的耳垂,故意含住它,唇齿微动,一股炽热钻进她的耳蜗,她身上的毛孔顿时紧绷。
她的双手紧紧拽住地上扎手的草堆,强忍着不抬头看他。
樾衡的嘴角弯起,戏谑地笑了笑:“你说,如若高高在上的齐王殿下知道,你成了我的人,他会作何想?”
她笑了笑,猛地抬起头,与他对视,娇声说道:“郎君高看我了,王爷虽爱美人,不过帝王家也最是无情,也许几日后,齐王便已将我抛之脑后。”
她抬起手,芊芊玉手贴上他的心脏位置,用食指在上面轻轻地画了两个圈。
樾衡直直地盯着她,目光不明,另一手已触碰到她的胸部前侧,手指绕上衣襟的绑带,轻轻一扯,她身上最外层的柳绿色襦裙便凌乱了。
沈翊宁晃了晃眼,注意到他的脖颈后侧有一个很浅的红色印记,目光一凝,岑欢突然推门而入。
岑欢看见两人的暧昧姿势,有些惊慌又很是气愤:“阿衡哥哥,你们......”
樾衡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理了理衣袍站起来:“岑欢,看着她吃完饭,再帮她换上衣袍。”
沈翊宁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娇嗔开口:“阿衡哥哥,阿宁会等你回来的。”
此话一出,樾衡抖了抖肩膀快步走了出去。岑欢怨恨地盯着她,闭口不言。
沈翊宁看着新端来的饭菜,一大碗粒粒饱满的白米饭、半只烧鸡还有一小碟酱菜,松了口气,终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一定不能白白饿死,一定要撑到李钰或者是师父来救她!
吃饱饭后,岑欢帮她换过一身小郎君的破旧衣袍,还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一番。随后又从匣子里取出一颗黑色药丸,猛地压住她的喉咙,强迫她吞下去。
摇身一变,沈翊宁就被迫成了一个样貌普通、黑黝黝的小郎君了,很快又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