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直线从屋顶上走,在吕婉茹的指引下,不一会儿就到了文殊院的山门,刚刚落地,就看到陈康站在门口,衣服几近全被血染红,头直直的望着山路上,他双腿张开半蹲着,右手撑在右腿上,努力的强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左手扶着山门的门框,一动不动。
听着墙另一边纷繁的脚步声,司空鸣跃过山门立于陈康之前,视野穿过山门瞬间开阔起来,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多具尸体,还有十多人正在往山门处冲过来,看到了司空鸣的背影,陈康一屁股坐在地上,憋着的一口气也喘了出来。
这时,一声尖锐如鹰的哨子响彻整座山,这些人纷纷的停住脚步,有人高声道:“风紧,扯呼!”
来人轰然四散,司空鸣三步并作两步,往其中一人疾掠而去。司空鸣要抓人,这个小喽喽哪里逃得掉,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擒住,可刚刚落入司空鸣手中,司空鸣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他就咬破口中的药丸一命呜呼,果决程度让司空鸣也感到头皮发麻。
他丢掉手中的已服毒死去的尸体,再扭头看向山林中,竟再看不到一人的身影,山林中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回到山门处,吕婉茹抱着陈康的后背哭得是惊天动地,陈康无力的掰着她环抱的手,破口大骂:“傻娘们,别勒我,疼疼疼!”
吕婉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可哭声仍就不止。陈康虽然浑身是血,但看样子并未伤到命脉,司空鸣伸出右手二指,封住他的几大窍穴,让他体内翻腾的内力平稳下来。听着吕婉茹的哭声,陈康越发的炸毛,不知道是安慰还是痛骂,他道:“哭,哭,哭!哭得跟头猪一样!老子哪儿那么容易死?”
这时候,益州王府的甲士也纷纷赶来,见事情已经解决,都看着司空鸣等着下一步指示。看模样是赵广勋派来的,司空鸣正了正神色道:“先把尸体都带回去吧!”
尸体被带到了义庄,都被一个挨着一个的摆开,众人围着尸体渡步,不止是赵广勋与司空鸣找不到缘由,就连陈康与吕婉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最开始陈康以为是北地追杀吕婉茹的人,可仔细交手之下才发现并不是,他们打扮的模样确实是北地人,可用出的刀法却不是北地出来的刀法。
无奈之下司空鸣只得让赵广勋喊来仵作,查验中毒而死的那具尸体,可司空鸣来回逡巡一番,竟然在尸体中找不到那人了,而尸体总数却没有变,就是说中毒那具尸体被掉包了!
赵广勋连忙把派去的那一队甲士给绑了起来,而唐明贞在死人中发现了几个熟悉面孔,之前在广汉郡围堵魏枭的那几个毛贼也在其中,听了这话司空鸣不禁眉头紧皱。
司空鸣不断的来往与义庄与王府之间,转眼一天就过去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要如何才参得出一点头绪?
而另一边的赵广勋,一人一人的分审那批甲士,可他们的口供如出一辙,根本无从查起。
第二天,听闻了司空鸣在义庄呆了一夜,陈康也在吕婉茹的搀扶下去了义庄,详细的说清楚了在文殊院发生的事,希望能让司空鸣能从中找到线索或突破口。
陈康边说边观瞧着地上的尸体,忽然,他喃喃道:“这他娘的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