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如何偷梁换柱,我就想不通了,”司空鸣与赵广勋四目相对,“而且对方派出的可都是十分专业的死士,下手、撤退果决狠辣,布局也堪称上品,表面上是冲着我来的,可这暗中又何尝不是冲着你益州王而来?”
赵广勋醍醐灌顶,眯了眯眼道:“你的意思是说背后的主谋是洛阳那位?”
司空鸣端起一碗茶,抿了一口润了润讲了半天的喉咙,他道:“我可没说。”
思虑了半晌,赵广勋负手望向天空,他喃喃道:“你觉得他下次出手是什么时候?”
“应该会消停很久,这个见面礼应该不只有益州收到了,柿子得挑软的捏。”
赵广勋微微提高声音道:“周前辈!”
周正阳不知道从哪座屋顶上跃了下来,落在院中一身的酒味,不修边幅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司空鸣与他会心的交流了一番眼神,就听赵广勋继续道:“安排安排人手,准备动身去扬州!”
周正阳抱拳道:“领命!”
司空鸣努力的嗅了嗅鼻子,打趣道:“前辈,厢房里挨刀的那位肯定很喜欢你。”
“我也挺喜欢他。”周正阳留下这句话后一跃又消失在了院落中,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一副高人风范。
这事既然探到了源头,就没有了再细究下去的必要了,有头无尾的戛然而止,未尝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就委屈了陈康,挨了那么多刀,还不知道这仇到底该记在何人的头上,官场上的事,多少不是如此?生不入官门,死不进江湖,江湖水深,官场天高啊!
天子派出人手试探各州,意在探听虚实,着手削藩事宜,柿子肯定要先挑软的捏,如今益州在这么一场风波后不动声色,算是划为了硬柿子那一类,就不知道其他几个番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陈康负伤的这段时间,吕婉茹忙进忙出,给他煮这样煮那样,去厨房的次数比王府的厨子都勤快,但是比起唐明贞还是逊色那么一点。
而此时的黄小裳,已经到了荆州衡山本草堂,掌门在看了黄小裳带回的玉玦后,先是表现出来兴奋,而后渐渐变成了哀伤,最后几乎成了痛苦。他把黄小裳安排给了堂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拜师过后,几乎没进行什么休息,就进入了近乎苛刻的修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