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不远处的乱斗,杜二彪一撸袖子,喜声大作。
“娘的…老子出溜几日没见个泼皮,今夜刚刚出门,就赶上这么些混账崽崽,真是老天有眼,弟兄几个,赶紧给老子把那些泼皮种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走…”
旋即,十多个衙差抄刀奔上,那张旭正在教训领头的泼皮种,忽然听得几十步外叫唤声,张旭回头看去,乃是几个人提溜着‘差’字灯笼奔来,可让张旭想不到的是这些衙差奔到近前,不由分说,将张旭连同那些泼皮种们一同拿下。
“官爷,这些泼皮谋害欺压在下,你们怎地拿我?”
张旭呼声解释,可杜二彪不管这些。
“小子,深夜乱窜,必为贼种尔,就算不是贼种,也长着颗贼心,老子为民除害,拿你又怎地!”
“你…”
张旭还想说什么,杜二彪已经厌烦,趁其不注意,提刀顶鞘,打在张旭小腹,那股子痛楚迸散,张旭当即跪地,让后几个衙差麻溜的以绳索绑缚,将张旭与泼皮种们捆在一起。
县中风满楼,马潼在公厅独桌前左等右等,可就是不见张旭的影子,眼瞅着时至深夜,店家都要掌灯闭门了,马潼才起身离开。
“旭倌,你这家伙又晃诈兄弟,等明日再见…定要你好看!”
马潼立在酒肆门前抱怨,当他准备走时,一伙计模样的汉子匆匆奔来,但瞧这汉子拦住正要闭门的酒肆小二。
“来壶花雕,一只肥鸡,二斤卤肉,快些…”
闻此,小二赔笑:“爷们,这都掌灯闭门了,明个再饮吧…”
“少废话!”
这汉子颇为厉害,叱声一出,甩上一锭银子:“老子是谦祥益总柜二掌柜的人,二柜急着饮酒,你莫要托辞找事,不然明天挑了你的笆篱子!”
听此,小二赶紧变脸:“爷们,方才俺昏眼,失敬,失敬,现在你稍候片刻,俺这就去后院给您挑酒!”
自始至终,马潼都在一旁瞧着,那汉子侧眼瞟了马潼一眼,似乎在斥责‘看什么看!’
不多时,小二将酒肉一并递给这汉子,汉子接过转身离去,临走前还在马潼身前唾了一口,此直让马潼心厌。
“娘的杂碎…一个伙计都这么横…真把自己当成什么玩意儿了!”
小二听得马潼低骂,叹息道:“小兄弟,这周家在濡河县是数一数二的名望大户,其下布庄谦祥益更是濡河县商道头行,能在周家大爷手下当差的人,怎么也要比咱们这些人高出一头,如此较之,被他们叱声一二,不过似屁声浮耳罢了!”
“扯蛋!”
马潼怒声,身为青岁少汉,正是火气刚直的年龄,对于小二的畏人道理,马潼自然不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