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萱儿心里咯噔一声:“她会不会真如宋师兄所想的那样去找沈夫人的夫君了?”
林问遖:“极有可能。”
江晚粥倒是不担心沈炔的死活。
毕竟,她答应沈夫人前来的目的是解决掉作祟的愔浓,解除掉腕间令人头疼的印记,而不是要把沈炔的命也保护的完好无损。
再说了啊,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终归是要有一个了结的。
冯玉惠即便再担忧沈炔的情况,也选择先命人将银春带回房关起来。她快步上前,望着谢宴光,哭道:“仙长,求你救救我夫君!”
谢宴光无动于衷。
宋旌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符,两指并拢,念完口诀后,将指间夹着的黄符抛向半空!
轰!
符篆点燃!
江晚粥困倦地打了打哈欠。
哟
引路符啊。
它能感知到周围怨灵的气息,并精准地找出怨灵所在。
……
一辆马车在深夜的长街之上前行,车轮压在地面,发出轱辘声。
小厮在前面赶车。
马车里,沈炔的脑袋异常沉重,他应酬时喝了许多酒,意识不太清醒,只知道怀里搂着一身躯柔软的女子。
女子醉了,正在酣睡。
她着茜红罗裙,发髻间插着的珠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脸颊的脂粉蹭了一些在沈炔的衣物上,艳丽的口脂也在与沈炔的缠绵间乱了。
沈炔睁眼,迷糊之际,耳边,忽传来那首熟悉的《蕉窗夜雨。
他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