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符火光明亮,顺着戾气的方向飘去。
当江晚粥等人到达沈炔的位置时,引路符‘啪’的一声灭掉,灰烬从半空中飘落。
赶车的小厮吓得双腿发软,裤裆处一片湿润,在看到愔浓徒手将沈炔的胸膛穿透时,他啊的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沈炔的呼吸越来越弱。
他想逃跑,想大声呼救,可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一张嘴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是冰冷刺骨的。
他惊恐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又可怕的脸。
血,从他的胸膛处流淌而出。
很快,他所站的地方被鲜血染红。
愔浓怀里抱着的琵琶早已躺在血泊之中。
“沈郎,疼痛是暂时的,你只需忍一忍,便能同我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愔浓的声音里充斥着兴奋。
她尖利的指甲里,全是沈炔的鲜血,疯狂道:“我原想着,先把冤枉我的银春杀了,再来找你团聚。可是我后来转念一想,如果我把银春杀了,那么她到了地底下岂不是又要参合在你我之间?于是,我决定放过她,反正她已被我折磨得脑子不正常了,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威胁,更没本事再迷惑你。”
冯玉惠唤道:“夫君——”
沈炔还残存着意识,听到冯玉惠的声音后,他缓缓扭头,望了过去,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张开五指,低声道:“玉惠……救……救……”
话未说完,沈炔便没了气息,伸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
冯玉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