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洲沉思了片刻,才道:“那好,猴票存在家中,去叔家中拿。”
过了县前街道,转过二条小巷便到了打绳巷蒋元洲叔叔家。
今天,蒋文晗与其母亲池清玉都在家,蒋文晗的爷爷奶奶二位老人正在门口晒太阳。
蒋文晗看见父亲身后的苏一铭喜出望外,跑出来站在门口等候。
苏一铭先向二位老人问好,又向池清玉阿姨打招呼,二位老人慈祥可亲,对来过的苏一铭有印象,微笑着回答。
池清玉招呼过后,懂女儿的意思,就叫女儿领苏一铭去楼上玩会,中午吃了再回去。
苏一铭连忙向蒋元洲和池清玉夫妇推辞道:“叔,阿姨,今天就不了,等一会还要去买点海鲜干货回家,今天车站回去的人多,迟了就没车了。”
池清玉笑道:“小苏,干海货由你蒋叔替你买,他比你熟悉,又跟店家熟,你就放心好了。”
蒋元洲道:“贤侄,你与文晗去说会学校的事,我这就去水产店,然后早点吃中饭,我带你去车站。”
说着,就骑着他的永久自行车出巷了,苏一铭在后面叫:“蒋叔,你不要买多,不要超过三十元。”
蒋文晗的房间书香气很足,一股淡淡的香味,落座后,苏一铭先向蒋文晗这学期寄的学习资料表示感谢。
蒋文晗含羞地问他为什么信都不回。
苏一铭连连道歉,说自己学习够忙,特别是英语更是从初中音标从开始学,老师抓得紧,忙的几乎没时间,所以几个同学的来信一律不回。
这样听他一解释,蒋文晗便不再深究,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苏一铭:“一铭哥,我想听你在学校的事。”
当她听说苏一铭这学期其它几科进步这么大后,突然有此紧张地问:“一铭哥,如果你明年高考名列前茅,还会留在杭海读大学吗?”
苏一铭说:“这只是瑞凤县间的考试,这些成绩当不得数,真正的明年高考一定难的多,能否考好还是未知数,我个人的理想大学仍是杭海大学。”
二人正说话间,蒋母池清玉在楼下叫:“文晗,翠玉四、五个同学上楼找你。”
人还未到房间,楼梯上便传进嚷叫声:“蒋文晗,上学回来好几天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随着话声,首先进入的是一个高个子女孩,穿着蓝呢子大衣,面孔倒是很秀气,二面跟着进来二男二女。
二个男的都是学生打扮,上身穿着牛仔夹克,一个学生衣服左口袋上方还别着杭海农业大学校徽,面色白净,目光在游走,另外一个男的也是穿牛仔夹克,但样子很诚实。
另外二个女的,一个与蒋文晗差不多高,相貌普通,另一个身材高挑,凤眉琼鼻,皮肤白里透红,但面貌神情冷峻清冽。
五人一看蒋文晗房间内有客,除了那个神色冷峻的女子无视外,其他四人都“咦”了一声。
那个别着杭海农大校徽的男生还投来一瞥敌视的目光。
首先进来的那个高个女子对着蒋文晗道:“文晗,你个小妮子,这位是谁,在哪里读书,也不对我们同学介绍介绍。”
苏一铭未等蒋文旭回答,抢先不卑不亢地说:“我是湖山区乡下人,今年高考落榜生。今天进城看望一下蒋叔池阿姨和文晗。”
说罢,苏一铭站起身:“文晗,你与同学们好好聊聊,我去看一下蒋叔回来了没?”
蒋文晗沉思了一下,说:“也好,你吃过中饭后,我送你到车站。”
苏一铭边下楼边说:“不用,蒋叔说,他送我。”
蒋文晗娇嗔道:“老爸的那辆老牛车,我的自行车轻便。”
几位同学看着蒋文晗的神情呆了,从蒋文晗的表情上看,分明很看重那位衣服褪色陈旧的乡下落榜生。
还是那高个女同学问:“文晗,你以前好象都没有说过湖山区有亲戚啊,他下半年有复习吗?”
蒋文晗说:“继续在湖山区中学高二插班复习。”
那个农大的学生鄙夷道:“乡下穷学生,在湖山区复习能考上高中专,祖孙三代要烧香拜菩萨了。”
那个清冽的女生突然插了一句:“看这个男生气质倒很好,不卑不亢,比有些大学男生还好。”
原来五人中有四人是蒋文晗的高中共校同学,高个子女生是蒋文晗的小学到高中同学,叫施翠玉,今年考取海韵商学院,相貌一般的是蒋文晗的高二同桌女生,叫陈玉凤,在本地区师范专科读大学。
男生中诚实的是冯杰,也与陈玉凤一样考取师范专科学校,那个农大的学生叫余俊,高中时是瑞凤一中前三名,一心想考杭海大学,结果分数出来差得远,比蒋文晗还少8分,海韵大学也考不上,只好上农大。
本学期,他写了好几封信给蒋文晗,但均石沉大海。
冷峻的漂亮女生是施翠玉表姐,所谓表姐也只大了十八天,叫欧阳凤,从小就显示出聪慧,读书早了一年,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学校尖子生,去年县中毕业考中杭海大学,现在读大二,是校学生会干部。
由于从小成绩好,往往拒男生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