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挨骂的李新武瞪大眼睛望着这个怪人,立刻就喝道:“你在哪做官呢?全他娘儿们抓在诏狱里,还装腔作势!瞧...”。
“老三,一边待着去。”
秦兴宗此时走上前,呵斥一声道:“都他娘的进诏狱了,还不老实,去去去,别在这里咋咋呼呼。”
在自家大哥哥的喝斥声中,李新武像霜冻的茄子一样,爬起来耸肩向旁边坐着,魏良卿也跟在旁边一块走。
“本少爷叫秦兴宗,表字昌嗣。”
秦兴宗漫不经心地坐到那人旁边,微笑道:“敢求此兄台曰何?以及如何进入这个黄字号诏狱?”
如今,他们这一伙人,均被捕入黄字号诏狱中,就算掀起风波,这还得再等等,当下无所事事,和这个怪人说话,把它当作打发时间的工具。
“卢象升,表字建斗。”
望着眼露微笑的秦兴宗和盘膝而坐的卢象升一脸冷漠地说:“因撞上官贪赃枉法而构陷抓了这个诏狱。”
““您说您是什么人?
秦兴宗眼眸微微一亮,瞥了卢象升一眼,说道:“您说您姓卢名象升吗?真呀假呀,应该不是东林党,让您入了这个黄字号诏狱。”
缘分这玩意儿在某些情况下可够美妙。
秦兴宗谁也没想到,他故意来诏狱准备借大闹一场,助田尔耕挫骆思恭于锦衣卫之势。
万万没想到竟偶然碰上了名留青史抗清名将卢象升崇祯六年前卢象升仕途堪称坎坷。
如果不是为了平定流寇叛乱的话,卢象升也不可能在大明政坛上显赫一时,这个如果能够将卢象升们,截胡在他们秦家村之中,辅助自己管理秦家村的话,应该是件什么事吧!
“你认识我?”卢象升一脸狐疑地看着秦兴宗,眼睛微微眯了眯:“为什么我对您毫无印象。”
你肯定没有什么印象。
秦兴宗暗自窃喜,但此刻还没有知道,没办法,本少爷只好想方设法,让卢象升的大才子,来到秦家村。
““建斗大哥,你不知道我是正常的。
收敛心神秦兴宗微笑招手说:“天启二年进士,雄心勃勃,要给大明社稷,增添一份亮色。“
可是进入户部之后,有没有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呢?
明明东林党人罪大恶极,结果却被捕进诏狱,是他本人,建斗老弟斗志昂扬,遭受了不小的挫折呢?明明是东林的人,却要到朝廷去当宰相!”
“嗯?”
卢象升瞅见秦兴宗心里产生了疑问:面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怎么知道他的事。
“斗志倒是没受到挫败。”
卢象升突然说:“但我真的看不过去了。我大明社稷目前,就在这种情况下。地方灾害频仍。辽东建奴横行。
正因为如此,国朝才会团结在一起,在处理危难时,为什么总会有一些人官官相护而不顾及大明社稷的稳定,去干那种贪赃枉法的勾当?难道是明朝统治者不懂得什么叫“国耻”?!”
如今,卢象升还小,还没经受住时间的淘洗,因此眼里揉不进一丝沙子。
秦兴宗听完这句话,笑的一脸灿烂,年轻气盛也好,血气方刚也好,得朝气才行,所以他才会糊弄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