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店家可知这些甚人?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北地来的贼人,我等即便把房间交给他们,只怕明日一早,你等也要死于非命!”
店家道:“客官为何如此肯定?”林云道:“因为这些人都是在东京犯了案的,说罢,便叫石秀去拿几块金块递给他看!”店家仔细看了,口里道:“客官莫不是说这些人劫了官家的金子?”
林云听他一说,心道:“这种说法也对啊!”便对店家道:“所言不差!”店家忙道:“明日天明合该去报官啊!”
林云皱眉对他道:“报官?对方的人都被我等杀死了,你且要去哪里报官?”店家一想,也是啊,这人都被杀了,又是恁地多的金子,只怕自己这一去会被按个甚罪名,倒时岂不冤枉了!
王寅看着林云道:“兄弟,平日里你的注意最对,当下,可有甚好去处?”林云看着门外已经停了的大雨道:“若依得我来看,我们讲这些尸体全部抬入店内,叫店家都收拾了细软,趁此雨停了,一把火烧了,我等自去寻个安身之所!”
石光也道:“我等有些这些贵重之物,要寻个安身之所却也不难!”于是一行人便各自准备去了,石家叔侄去准备车马,王寅前去查看可有活口,林云则在思索下一步的去处。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嘶吼,石秀抄起一把朴刀,寻声而去。看见门外一个年轻小将正坐一匹高头白马上,身后两个威风凛凛的大汉。
那小将指着满地尸身对石秀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石秀一听,情知这人怕都是一伙的,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一个百个也是杀,况且这些人听得林云说还是甚吃人心喝人血的蛮族,心里想:“只怕杀不够,不怕来人多!”
石秀大笑道:“是我杀的又当如何,哪里来黄毛小子,也敢来撩你爷爷的虎须!”那小将目眶欲裂,大喝一声,纵马挺起一柄大铁锤,直取石秀。石秀也不怵他,举刀便上。
那小将道:“你们都莫动,吾今日誓要杀汝报仇!”两人一交手,石秀便是一慌。心道:“这厮也是天生神力?”只见那人马上技艺精熟,大锤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次武器相交,石秀都感觉到手臂震的酸痛。
几回合下来,石秀闪到一边道:“你是何人?如何帮这些蛮族人报仇?”那人一听,更加发怒,举起大锤,再次杀来,口里道:“杀的就是你们这种软弱的大宋狗!”石秀听他这话,怎的还能静下心来,便拼死要来与他斗一斗!
不出三合,石秀连人带刀被击翻在地,那小将也不拖泥带水,便是举锤照头就是一下。若是叫他打中了,明年的今日就是石秀的忌日了!
不想一杆长枪从门内探出,只见火星一闪,一尊铁塔般的大汉横在那马上小将与石秀之间!来人正是王寅!只见他一面挺枪在前,一面叫来一个店内伙计把石秀拖到后院!
王寅道:“哪里来的歹人,敢坏我家兄弟!”那小将冷笑道:“我道凭这小猪狗的三招两式如何能杀的我几十弟兄,原来还有大牲口在此呢!今日我便要为我的族人杀猪宰羊!”言罢大喝一声“看招!”
两人斗了近十回合,都知对方分量不轻,马上小将见不能够瞬间拿下,他心里惦记拿几大车黄金,便对旁边观战的两人道:“还不速来,共斩此人!”三匹马一同杀来,王寅左支右拙,又是仰攻,步伐逐渐狼狈起来。
却说大家刚刚都在忙,林云无事,为何此时却不见踪迹!因为他今日吃得太多,此时正在撒屎,有些闹肚子了!
王寅支撑了一二十回合,林云才出现,自取一把朴刀,加入进来,伯乐将石光也一起来厮杀!不一会那小将身边的一个大汉便被林云一刀斩下马头,那马如推土墙一般轰地倒下,马上那大汉倒是灵活,一个滚地兀自闪到一边。
此时林云已看准他了,他在心里琢磨:“今番这三人似乎比刚才那群人强多了!”一想自己先前猜测这是金人,也不知真假。便对这几人道:“不想今日在我大宋境内也能遇到金国猛将!”
那三人听他一说,吃了一惊!落马之人对马上小将道:“大人,快走,只怕叫宋人察觉了!”马上小将只得道:“今日之仇来日定报!”
言罢便对落马那人道:“纳合台,速上我马走!”落地那人却冲上来一拳打在那小将白马的的屁股上,那马一阵风似的跑了!又对另一骑马大汉道:“阿典蒙,你还不去护送小主人,若是小主人有失,我等百死莫辞!”
那马上大汉一听,急忙回马便走,只留这纳合台的人与林云面对面,林云道:“敬你是条汉子,放下手中的家伙,我不杀你!”那人笑道:“凭你们这些懦弱的宋人也配享受这花花江山!”说罢便举起手中的狼牙棒来斗林云。
别说,这厮把这柄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风,几无破绽,不过面对林云,也是他的命数,不过三合,被林云一刀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