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东见三个家伙都认真学习了,便退出西间房随手关闭了门。
一转身,陆卫东发现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正堂打转呢。
这家伙进来也不打招呼一声,陆卫东皱眉起来,“三大爷,还没休息呢?”
“嘿嘿!还早着呢!我每晚都要守门啊!是咱们大院睡得最晚的。”三大爷阎埠贵摆手道。
陆卫东点点头,知道老阎说得对,便招呼阎埠贵坐下来喝水。
阎埠贵笑着摇头,他凑近陆卫东悄声道:“我可不敢多待,有人让你三大妈盯紧你呢,我这是抽着关大门的机会才过了。”说罢,阎埠贵眯着双眼等待陆卫东的反应。
“三大爷,这话什么意思?”陆卫东皱眉,他心底有些意外。
怎么人这么胆大放肆?
阎埠贵心中一乐,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呀!”
三大爷阎埠贵这番话,让陆卫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了。
知道阎埠贵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最会算计。
陆卫东琢磨一下,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了,三大爷,时间不早了,你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可要回屋睡觉了,随便麻烦你把门带上。”陆卫东作势要回房间。
这可急坏了阎埠贵,他一把拉住陆卫东,低声道:“这可是个大事,你不想知道是谁?”
“废话!你不说嘛!整日算计来算计去,累不累啊!”陆卫东没好气道。
“咳咳!哎!我一人养活一大家子呢!不算计一下,全家都要喝西北风呢!”阎埠贵坐下来,无奈道。
陆卫东没有接话茬,眼下的日子,大环境如此。
这时刻,是全国最艰难的时候。
阎埠贵一人能养活全家人,有体面的在四九城生活,在后世可不敢想。
见陆卫东不说话,阎埠贵无奈从怀中掏出那张欠条,朝陆卫东道:“别说三大爷说话不算数,你现在连自行车都有了。这点钱不会没吧?”
“你早说呀!我早给你准备着呢!”陆卫东接过欠条瞅了一眼,便扔进铁炉之中。
陆卫东从怀中兜中摸出两张大团结,又从外面兜中取出五元,一起交在阎埠贵手中,“三大爷,两清了。你说说看,谁要盯梢我?”
阎埠贵抚摸着两张崭新的大团结,他一脸享受模样,听陆卫东如此问,他眨了眨小眼睛,凑近陆卫东道:“你三大妈可收了人家好处的。”
“多少好处?”
“一盒大白兔。”说完,阎埠贵脸色骤然变得心疼,他嘀咕道:“本来该是三盒。哼!被贾张氏私自扣下两盒。卫东,你说气人不气人?”
“哦!我明白了!贾张氏找的三大妈?贾张氏背后是易中海。”陆卫东眯着双眼道。
“嘿嘿!卫东,我可没说。你们以后闹事,千万别扯上我。”阎埠贵尴尬笑道。
“我知晓!”陆卫东点点头,心中一转念,他朝阎埠贵笑道:“三大爷,多谢你过来给我提醒。你放心,以后有这种事情,我少不了你的好处。大白兔算什么?我给你两张贰市斤油票。”
“真的?”阎埠贵顿时双眼放光,兴奋的两只手掌来回搓来搓去的。
“我陆卫东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你老稍等。”陆卫东站起来,去东间房抽屉取油票。
在机修厂,陆卫东收了很多粮票,油票,酒票,布票这样的馈礼,离开之前,陆卫东把地方性的这些票都送给了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