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白王血裔?”昂热看起来相当震惊,扶着桌子的左手瞬间攥紧,但他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绪,甚至还能调侃一句,“你把自己家族里卫星监视部门的工作人员称作偷窥狂真的大丈夫吗?”
庞贝煞有其事地点头,斜着眼看昂热,啧啧有声,看起来对这一结论的真实性笃信不移,还对犹自怀疑的校长怒其不争。
“我就知道,只要和那些大蜥蜴沾边你就变了,表面看起来,你是个和我一样的花花公子,实际上却是个孤高的复仇者。”
昂热皱眉,“有话快说,我不是你想泡的女人,用不着绕圈子。”
庞贝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高希霸雪茄,在这一点上,他和凯撒父子俩的口味倒是惊人的一致。
他懒洋洋地用剪子修剪雪茄头,递给了昂热一支,“你的语言风格越来越暴躁了昂热,你不是自诩为教育家吗?教育家应该心平气和,总是面带微笑。
另外我泡女人从来不需要绕圈子,一般一杯氛围合适的酒、一句恰到好处的情话和一架能飞到世界任何地方的港湾就可以了。”
昂热接过一支铝管雪茄,擦燃长梗火柴点上,青蓝色的烟雾四散,“在学生面前我当然是教育家,但在流氓面前我也可以是个流氓。”
“你这么说太伤人了吧昂热,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么?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花花公子的名头,那你这么直接我也有点伤心啊老朋友。”
昂热感觉脑部神经又开始痛了,庞贝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关乎人类存亡的大事拖进风花雪月的闲聊里,再凭借自己在风花雪月中的深厚经验把话题越侃越远。
看到昂热太阳穴又开始跳动,庞贝知道对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终于不再耍宝切入正题。
“那应该是个还没有觉醒的混血种,但天赋非常高,拥有惊人的灵视和学习能力,我的‘偷窥狂’们甚至用‘怪物’这样很不严谨的话描述他。”
“怪物么?”昂热的面庞被烟雾遮掩,看不清表情,“他是谁?他想干什么?”
“虽然我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我确实不知道他的信息,监控卫星也不是万能的。”庞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昂热皱眉,“你千里迢迢,放着如云的美女不泡如山的美酒不喝,跑来学院里告诉我,你在中国发现了从未出现过的白王血裔,然后又告诉我其实你不知道他是谁?”
这好比上帝要毁灭索多玛,排遣天使引走这座荒淫无度的城池唯一的义人,天使询问上帝义人是谁,然而上帝却告诉他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一样可笑。
想想就奇怪。
庞贝咧嘴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我亲爱的昂热,你是不是有些太过高估我的能量了?我只是一个被弟弟架空了的傀儡家主,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给家族当种马,生出更多的优质后代,而种马是不需要一副好视力的。
我能查出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你怎么还要苛责你可怜的,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来告诉你的朋友庞贝呢?”
昂热死死盯着庞贝,庞贝还以烂灿的笑容,如果一个女人被这样热带气候般的笑容击中,想必立刻就会耳红心跳不能自已,当晚就宽衣解带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