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眼瞅金莲悲悲切切,却没个胆气,忽然体内小旗一动,旋即一种明悟涌上心头:仗义救妖,竟能会增加气运!
牛犇正发愁找不到增加气运之法呢,如今明悟了一种方式,才会表现出热血上头,出言邀赌斗之举。
否则这气运用完了,生灵便会遭天地厌弃,一命呜呼。
牛犇之言,可把金莲一颗心儿,感动的噗通噗通乱跳哩,一双含泪的眼睛瞬间变成星星模样。
这时,八两银也走了进来,叫道:“郎十六,俺也与你赌斗,就赌今年夏粮田赋,若是俺赢了,里长落入俺家自是题中之义,你也再不能仗着里长身份,欺压俺们平头小妖。”
八两银事到临头,见自家兄弟与心慕女子被牵扯前去,也是光棍不再懦弱怕是,添了赌注。
这补刀补得也最狠,若是郎十六输了,那么不但没有办法强娶金莲儿,也会失去了里长身份,事后再要算计,那就要掂量掂量了。
到时候里长之位旁失,落入八两银手里,而牛犇也落了军籍,妖境军籍最贵,没了权势的郎十六,掉落回普通民籍民户,何敢再招惹牛犇八两银?
在八两银想来,牛犇答应以自家肉田化形小妖落籍,到时候自可折抵夏粮田赋,且牛犇落籍越好,修为越高,折抵夏粮田赋越多,八两银可不认为,谁家化形的小妖,能比牛犇这个觉醒本命妖器的小妖更打鼓扯旗!
反正一个羊是牵,一群羊也是赶,一事不烦二主,都交给俺兄弟牛犇了。
牛犇你可要争气,好好演武争胜,到时候落了军籍再被堡长老爷赏了‘力士’,那俺也就放心将金莲儿交给你了。
郎十六瞬间想了明白,原来牛犇是八两银肉田里化生的,这兄弟两个,势要将自己彻底掀翻的打算。
心急的他朝着南面眺望,希望自家兄长前来解围,可不知为何,那熊大前去寻自家兄长,竟还未到来。
正在这时,杨萍萍一拍手,说道:“那就赌斗,金莲做注,牛狼赌斗,胜者便得金莲儿,输家失里长,本巡检官亲自做鉴证,就在堡长老爷寿宴上演武!”
郎十六想要否决,但见杨萍萍又有发动神通的趋势,妖在矮檐下只无奈低头,最后恨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小妖第三阶为演武上限,俺接下了!”
八两银大惊,金莲儿也失色,杨萍萍正要反驳,却听一声尖锐话语传来:“就这么定了,老十六你这丢人现眼的货,还不快快滚回家去——”
杨萍萍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哼一声,知道这是郎十五以妖术传音而来,她再不惧郎十五,可此番下到军堡历练,乃是遮掩了来历,却不愿此时为了牛犇区区一赌斗,而到破了自家来历身份,只能默认同意。
郎十六只是朝杨萍萍略一抱拳,看向八两银与牛犇,狞笑道:“小妖第三阶,还需自家肉田化生之妖,可曾听明白了?若你们输了,那就别怪俺将你们打杀了,剥皮拆骨置办席面来,嘿嘿!”
说罢,便转身离开,自家这个兄长颇为阴骘,他身为弟弟也不敢违逆兄长决定。
待郎十六离去,金莲珠泪腾腾滚落,八两银则不停叫苦:“哎呀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小妖第三阶,只剩一个月,俺家兄弟如何达的到?”
牛犇看着小旗旗杆内,青色气运增加了一丝,满不在乎叫道:“大不了吞服灵药,快些破阶就是。”
八两银哀叹道:“好叫兄弟得知,这小妖启灵只需一株不入品的灵药便可,这从第一阶启灵到第二阶横骨,也只需两株不入品的灵药便可,但是,从第二阶到第三阶开窍,则足足需要四株不入品的灵药!”
“入品灵药稀缺,市面上禁制买卖出售,不入品灵药倒是能买得到,但专门出售灵药的善医药局中,一株不入品成熟的灵药,售价高达一百大鸟钱哩!”
“俺八两银辛苦一年卖炊饼,不吃不喝也只堪堪赚到一两株不入品灵药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