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躬身道;“回太子爷的话,奴婢不知!”
朱标怒道;“孤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不知父皇还将你养在御书房作甚!”
平时的朱标可是谦谦君子,对奴婢们也是温和有加,太监们哪见过朱标发过这样的脾气?
当下那名小太监吓得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奴婢该死!”
“奴婢只知道吴总管今日在朝会之后,就陪着皇上与皇后娘娘出宫去了!”
“至于出宫去了哪里,奴婢确实不知!”
“起来吧!”
朱标淡淡的道;“孤也不是怪你,只是有些心烦而已!”
那名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躬身刚想离开,哪知朱标又问道;“昨日父皇跟母后也是出宫去了?”
那名小太监躬身应道;“回太子爷的话,是!”
朱标摆摆手,那名小太监无声退下。
朱标坐在椅子上,暗自思索,“父皇与母后最近这两天总是偷偷摸摸出宫,到底是为何事?”
“按理说朝堂上群臣的奏折积压如山,父皇又是一个勤勉的皇上,如果没有重要之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宫啊?”
“再说母后如今身体有恙,父皇平日里都对母后照顾有加,生怕她病情加重,连平时母后宫中的纺机也已叫太监撤出去了啊?”
“还有吾儿雄瑛新丧,这时更应该待在宫中啊?”
想起雄瑛,朱标的心猛地一阵刺痛,像一柄匕首插进他的心脏一般让他痛不欲生。
多可爱的孩子啊!
怎能说没就没了呢?
老天爷呀!
你为何如此残忍,先将咱的爱妃収了去,紧接着又将咱的儿子收了去!
凭什么!
凭什么呀!
他们一个刚刚二十出头,正是豆冠年华的好时候!
一个才刚刚八岁,正是天真无邪,惹人怜爱的时候啊!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呐!
老天!
你为何待孤如此不公啊!
朱标张大着嘴巴,仰头望着屋顶,徒劳无力的呐喊着,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这时,朱元璋缓步走入御书房,看着朱标如此的怪模样,不由得惊问,“标儿,你这是怎么啦?”
朱标一怔,连忙站起身来,装做没事人一般,躬身笑道;“父皇,您回来啦。”
“儿臣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劳父皇为儿臣操心!”
朱元璋不确定的又看了一眼朱标,“你真没事?”
“没事!”
朱标笑笑,接着问道;“父皇,您这两日在散朝以后,您和母后去了哪里?”
朱元璋见朱标没事,便坐到龙椅上,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说道;“哦。”
“父皇见你母后身体有恙,就带她去外面随便转转。”
“太医们说过,身体有病之人要常出外面散散心,身体舒畅对病情有好处。”
随即又问道;“你问这个作甚?”
“难道父皇还想害了你母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