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双手捧着一个木匣高举过头顶,富察上前接过照例检查封漆暗记,等确认无误之后从腰间拔出一把解手刀挑开封印,复用刀尖挑开盒盖见里面放着一张信封并没有其他物品,方才取出放在广省将军旁边的方桌上。
广省将军修为精深倒也不怕什么鬼蜮伎俩,所以大大方方的撕开信封抖落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标下吕翰泣血而书,任家携佛城武行皆反,佛城覆灭在即望大人早做准备。”信纸上还沁着斑驳的血迹,俗话说字越少事越大。
就着短短几十个字就让广省将军眉间紧锁,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人将手中的信纸递了过去,然后对着堂下依旧跪着的侍卫吩咐道:“将信使带来问话。”
“是,主子。”两人再次行礼,然后才起身倒退着走了三步,方才反身走了出去。
信上短短的两行字几息之间两人便已看完,富察瞪着眼一把抓住海公公的前襟咬牙呵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海公公心中也是一惊,但是在宫闱当中磨炼让他转瞬之间便已经冷静下来,看都不看抓着自己的衣襟的富察,反倒是对着背对着自己看向门外不知道想什么的广省将军苏察哈尔道:“将军,据我所知任家势力互不统属仅掌握在任发一人之手,只要任发身死管他匪势滔天必也转瞬而亡。”
广省将军闻言回过头,仿佛才发现富察粗暴的拉着海公公,皱眉道:“富察不得无礼,快放开海公公。”
富察将军缓缓松开手,但是眼睛依旧紧盯着海公公。
海公公就像是觉察不到富察将军的眼神一样,先是用手抚平衣物上面的褶皱,然后拱手道:“杂家在这里要恭喜将军了。”
“哦?”广省将军缓缓回到主位坐了下来,看不出喜怒的目光看向满脸谦卑笑容的大太监问道:“却不知道我这守土无能的将军何喜之有?”
“将军。”海公公笑容不变恭声道:“任家即反其隐藏的势力自是一目了然,只等天时一致便可将逆贼如犁庭扫穴一般将其一扫而空,说不得除掉匪首之后还可将普通军士招安,转眼之间手上便可以多出一只可战之兵,这岂不是件喜事?”
“那就借公公的吉言吧。”广省将军有些敷衍,他已经过了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年纪了,看向门口正被两个侍卫搀扶着进来的军士开口问道:“将情况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