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饼还是新鲜的,是我准备留着晚上吃,你们得赔。”陈彻抬起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个泼皮,语气很认真很认真。
嘴疤青年似乎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一步上前,啪的一声,挥手打掉了陈彻手中的肉饼,“呵,赔?咯,这沾了泥灰,还加了老子秘制佐料的肉饼就是老子赔你的!”
“哈哈哈哈,搞半天这家伙是个呆子啊!”
“还赔呢,要不要让你娘来陪陪哥几个?伺候的好了,哥几个说不准还真赏你几个大肉饼,再准你叫咱们一声爹,哈哈哈,好大儿。”
旁边的三个青年肆无忌惮的嘲笑起来。
陈彻怒了,握拳,挥出。
他出拳的速度并不快,在嘴疤青年的眼中,可能任何一个有些打架经验的人都能轻易避过。
而他,凭借着比陈彻高了大半个头的强健体魄,并没有选择避开,而是冷笑着伸出大手,想要先钳住陈彻的拳头,然后好好教教陈彻,打架应该怎么打。
可惜。
嘴疤青年怎么想都想不到,陈彻这看似并不快的拳头,竟然蕴含着他根本无法匹敌的力量。
嘭!
喀啦!
闷响、手臂骨折的脆响同时升起。
但这还没完。
连痛觉都还没传递到嘴疤青年的脑中时,陈彻的拳头又砸在了他的胸腹之间。
嘭!
呼——
嘴疤青年倒飞而起,如断线的风筝,直到落到一旁的树干下,才停止。
三个原本还用手指着陈彻嘲笑的青年,直接僵住了。
偏过头去。
就看见嘴疤青年,两眼一翻,嘴里吐着红白两色的玩意儿晕厥过去,也不知道死了没。
从始至终,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不应该呀。
他们真的是有经验的泼皮啊。
三个青年都木了。
百思不得其解。
“喂。”
陈彻看向了他们。
噗通!
其中一个青年反应贼快,跪下外加磕头的姿势一气呵成,一看就没少练习过。
“大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错了!”
陈彻摇头,“还有呢?”
“哦哦哦,赔,我们赔!”
三个青年吞着口水,将浑身上下翻了个遍,掏出好些零散的纸币,规规矩矩叠好,放在陈彻的脚前。
现在不是犟嘴的时候。
哪怕他们老大很厉害,但毕竟这个时候不在身边。
所以,想要留得青山在,一定以及肯定不要像那些刚出来混的煞笔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些经验可是他们淌过无数雷,总结出来的混生至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彻继续摇头,然后开始弯腰,拾起那沾染了泥灰和恶心唾液的肉饼,递到跪在面前的三个青年手中。
其中有个小细节,他专门将唾液和泥灰沾染最多的两块饼,留给了那个嘴疤青年,等他醒了让他吃。
“呃,大哥,这...”
三个青年哪里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我不是在征询你们的意见。”陈彻盯着他们,一字一顿。
孤儿院里的生活,对食物的要求很严格。
杜绝浪费,是每个小伙伴都必须遵守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