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彦深呼吸平缓气息,恢复温文尔雅,说“西关村一贯友爱,可不能为了一个外乡人坏了风气,您说是吧”。
贺村长深思熟虑后对姜永茂说“既然不是咱们村子的人,趁早送回祖籍吧”。
要知道他祖籍在哪,就不用带回家了,姜软软硬着头皮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高大个伤人,凭范家一面之词有失公允”。
“没错,高大个是冤枉的”大哥夫妇领着两个孩童和他们的家人过来了。
一瞬间万众瞩目,姜和宁像走在星光毯似的耀眼,他对村长抱拳说道“大牛和小石头今日与状元在一块,他们知道详情”。
姜和宁侧身,大牛畏畏缩缩地躲在亲娘怀里说“状元说姜家害他们家赔了银子又丢了脸面,所以才拿石头砸傻子”。
小石头勇敢地接话“傻子头流血跑了,状元还骂了许久,结果他没看路不小心摔沟渠里,不是傻子推的”。
姜软软冷笑“恶人先告状,还好意思自称读书人,不要脸”。
姜和乐怒火上头“问候你祖宗××,艹,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
“三番四次找我们家麻烦,欺人太甚”谁的面子也不好使,姜永茂怒极反笑“村长,把我们赶出村子吧,西关村我们高攀不起”。
户籍出来了,花点银子去其他地方落户容易得很。
贺村长腿软成面条,急忙好生相劝“多大点事,何须如此”。
范彦脸挂不住,着急地说“孩子说的话不可信”。
姜软软反驳“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家状元也是孩子,他说的话可信,大牛和小石头都出自敦厚的农家,他们说的话为何不可信”。
这话往大了说是质疑两户人家的人品,大牛和小石头的家人肯定不会放任范秀才胡咧咧。
果然,大牛的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范三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老汉祖祖辈辈都在西关村生活,我们家的家风个个都说好”。
小石头的父亲帮腔“做了坏事就不要怕别人说,竟敢诋毁孩子,范家做人做事不公道”。
两家人做担保,风向变了,吃瓜群众纷纷谴责范家人。
“范家堕落了,实在太让人失望”。
“我以为骗钱的事是底线,没想到今天开了眼界”。
担架上的状元哼哼唧唧,疼得半昏厥状态。
“肯定有预谋讹钱,孩子伤成这样肯定先找大夫,大家看看范家一点都不心疼孩子,不是为银子还能为了什么?”姜软软的质疑混在一片声讨声中,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为了银子糟践孩子,范家真恶臭”。
“喂,不太对”有人留意到状元冷汗浸湿衣袍,脸白如纸,呼吸急促,情况不太妥。
“儿呀,你怎么样,别吓娘”范家大儿媳不停摇晃他,深情呼唤。
有村民去请赵老汉了,他是年迈的猎户,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懂点岐黄之术的人。
范家人全围在状元身边叫喊他,范彦也蹲下按人中,力求不让他彻底昏迷。
贺村长急得团团转,心里不停求神拜佛,千万别搞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