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汉被两个汉子架来,狼狈又搞笑,他一来其他人散开。
他拿出一瓶土药放在状元的鼻子下让他嗅,又在腹部和大腿按揉几个穴道,状元终于醒来,他虚弱地说“娘……我痛……”
“哎哟,我的儿呀”范大媳妇搂得死紧。
赵老汉怒喝“放开,你要憋死他吗!”顿了顿又气不过,骂范家人“早让你们送医馆,你当我在说笑呢,断腿之痛大人都不能忍受,况且一个孩童”。
赵老汉一番话实锤了范家不当行为,吃瓜群众又是一轮道貌岸然的谴责。
贺村长感觉脸蛋火辣辣,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可惜不能,他顶着众人质疑的目光,问“永茂,你家马车可以借用一下吗”。
姜永茂闭嘴不言,贺村长在心里不停咒骂范家,此情此情,似曾相识。
姜软软看了眼高大个的额头,上面缠绕着随意包扎的纱布“你去医馆重新包扎,顺道把他拉过去”。
“不要”高大个严肃拒绝。
姜永茂乐了“您听见了,他不愿意去我没办法,我家那匹马只听他的指令”把球踢出去,心里乐翻天,哼,欺负他妻女,死了活该。
贺村长又把恩惠拿出来说事。
“我把马牵来”姜永茂去隔壁旧屋牵马。
小红身上的伤全康复了,威风凛凛,是一匹宝马无疑。它一马当先在前面狂奔,姜永茂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追。
贺村长瞪着身前高高扬起的马前蹄,吓得力气全退,跌坐在地。
小红不鸟他,开心地窜到高大个身边,像撒娇的猫各种蹭蹭,被推开后走两步,用厚厚的嘴唇撩姜软软。
高大个不喜欢小红碰触软软,憋着气把它的缰绳拉住,小红不在意,欢快地各种蹭他。
姜永茂跑来了,喘气埋怨“改天老子再买几匹温顺的马,不要你这匹野马”喂了这么多天,小红还是不让碰,毫无疑问铁汉子伤心了。
贺村长爬起来,拍拍衣袍上的沙土,咳咳,没人留意,没事。
状元抽搐了,冯氏求村长,让他想想办法,村长又跟姜父说。
姜永茂双手往外一摊,无可奈何地说“不是我不帮,您看到了,马不听我的指挥”。
贺村长再次说起当年恩惠,姜永茂迫不得已,随意道“傻大个,村长让你用马车拉他去医馆”。
难得心意相通,高大个孩子气地说“我不,他骂软软骚,还用石头砸我”。
姜永茂拳头紧攥,牙缝里挤出话来“嘴贱有天收,救屁”。
“铁石心肠的人呀,见死不救……”冯氏指桑骂槐,就是不肯拉下脸求姜家人。
最后,姜软软害怕门前死人晦气,说服高大个送他们去医馆。
高大个心不甘情不愿地套马车,拉他们走了。
吃瓜群众吃了瓜就散场,姜永茂拦住村长“此事未了”。
贺村长叹气,劝说“永茂,我知道你们家吃了大亏,但是你要为村子着想,范家不只是村里人还是蔡员外的亲家,范三郎更是多次拜访县令府,地位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