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云薇对朱元璋的话置若罔闻,就把三个儿子吊起来打一顿,愣是把严父慈母改成了严母慈父!
驸马梅殷去劝,也经常会遭受池鱼之殃……
徐景昌讲完了朱云薇的事迹,有些好奇地看着李佑,问道,“梅驸马跟你爹关系那么好,隔三差五地到你们家躲灾,你会不知道?”
李佑本尊当然知道,但这个李佑是个西贝货,他才刚刚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
“太残暴了……”李佑听完徐景昌话后,开始想象自己被吊在歪脖树树上,小皮鞭“啪啪”地抽在身上,禁不住浑身哆嗦起来!
这特喵的比鬼子审讯地下党还残暴,亲生的尚且如此,自己这个外人,岂不是三、五个月下不了床?搞不好会死在树上……
“李佑,你得想办法避避难啊……”看着李佑浑身打颤,徐景昌小声说道。
“嗯……”听了徐景昌的话,李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远有削爵圈禁之患,近有皮鞭抽身之忧!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佑起身想跑,但问题是天下之大,自己能跑哪里去?
这不是21世纪,有个手机、有张身份证就能畅游天下。
这里是大明,出门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大明,出个门百里就要开路引的大明……
估计走出自己的小院门后,李佑就得迷路,他连曹国公府的大门在哪都不知道,更何况南京城,要离家出走,想都别想了!
本以为开局就是人生天花板,谁能想到外挂出了问题,投错了人家!现在被天欺负了,李佑心塞到不行,咬牙切齿地说道,“天若负我,我便昊;人若负我,我便晃……”
“为什么天若负你,你便昊?人若负你,你便晃?啥意思啊?”徐景昌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你个小屁孩,问那么多不该问的干吗?”李佑看了看徐景昌,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手搭在徐景昌的肩头,对着徐景昌一脸坏笑,说道,“景昌,问你件事,你爹是不是跟燕王关系很好?”
“李佑,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父亲怎么能和燕逆关系好!”徐景昌听了李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之色,赶紧否认道,“燕逆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燕逆?我记得燕王妃好像你是姑姑吧?燕王好歹也是你姑丈!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见情面?”李佑盯着徐景昌的小脸,淡淡地说道,“再说了,燕王起兵靖难,乃是今上受奸人蒙蔽,行削藩之举,动摇太祖制定的防御策略!燕王为求自保,不得已举兵自保而已。相信过一阵子今上会幡然醒悟,拨乱反正,处置奸臣,废除削藩之策!到时候燕王自然会偃旗息鼓,归降朝廷……”
“是吗?”徐景昌听了李佑的话,明显有些不信,说道,“燕逆如果觉得陛下行事有差,可以上书陈弊,指出陛下过失,而不应该举兵造反,劳民伤财,使百姓陷于战火!战火无情,百姓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