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
叶青紧抿嘴唇,上前一步。
这举动吓得李掌柜以为要打自己,慌不迭的连连后退。
待看到叶青手伸向了房墨婉,惊惧高呼,“叶,叶公子,光天化日的莫要对房娘子动粗,这布匹小的自个掏钱买了就是。”
叶青的手悬在了空中。
李掌柜吓得再次后退两步,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七个铜板,吆喝道:“钱在这,你只要不伤房娘子,这钱你拿去。”
叶青抬眼,扫视周围,行人义愤填膺的目光,让他心底越发的沉闷。
脑海里的记忆,前身对房墨婉的劣行,在颍川百姓心中的卑劣,终究没有亲眼见证来的直观深刻。
叶青暗骂一句,“这杂碎真是死得该,死的那般轻松还是便宜他了。”
心里骂着,叶青收回了手,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
在众人不解之际,看向四周,“谁若是第一个说出来,是哪个杂碎针对本公子,这十两银子,赏!”
房墨婉猛然抬起了泪水蒙蒙的双眼,绝望道:“你哪里来的银子?你莫不是卖了祖宅?还是将我卖与了谁?”
绝望的劝喊响起,房墨婉作势起身,伸手抓向银子。
叶青低吼,“站住!”
对叶青发自内心的畏惧,让房墨婉战战兢兢的立在原地,宛若鹌鹑般低头缩肩。
看着地面的双眼里只有茫然和恐惧。
而周围的百姓,望着叶青手中的十两银子,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叶青劣迹斑斑,欺软怕硬实属泼皮无赖不假。
但若是花起钱来,那必然是真真的大方。
颍川败家子,不过三载败尽半城家产可不是吹的。
再加上叶青手里的十两银子,那可是普通农家两年的花销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名精瘦的挑夫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上前,躬身拱手笑的谄媚,边走边喊。
“见过叶公子,是富贵赌坊的东家差人放话,叶公子祖宅已经输于了赌坊,城中所有人不得接受叶公子的典当,房娘子是被牵连罢了。”
叶青眼中浮现了厉芒,脑海中浮现了李富贵那个笑面虎的容貌。
笑面虎那些针对他的赌局,对娇妻的企图,让叶青心中生出了杀意。
他一言不发,直接拽着房墨婉的藕臂,朝着家里走去。
挑夫错愕的仰头喊道:“叶公子,小的说了,这赏钱...”
“赏你姥姥,找李富贵要去。”
叶青低吼一声,吓得挑夫缩了缩脖子。
周围的人见挑夫没落得好,眼中的艳羡消失,化为了讥讽。
挑夫朝着叶青离去的方向,郁闷不爽的低头面地,“呵,tui竟然敢戏弄爷爷!”
下一瞬,他抓了抓脑袋,纳闷道:“这败家玩意儿莫不是真真一点钱都没了,那十两银子是假的,拿着装样子?”
一旁李掌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认可道:“应该没错了,要不然,他定然会将钱赏你。”
接着,李掌柜善意的提醒道:“你快些走,若是被富贵赌坊的人知晓,你定然落不了好。”
挑夫面色一变,想到富贵赌坊那群打手的凶恶,浑身一抖,匆忙朝李掌柜拱手,低头跑了。
这边,来到无人处。
房墨婉恢复了理智,她奋力挣脱了叶青的手,从怀里拿出了尖锐铜剪,哆嗦着手,放在了脖颈红痕上。
“叶青,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将我卖了?”
那铜剪太过尖锐,殷红血珠缓缓浮现,看的叶青一阵紧张,生怕房墨婉下一瞬就将铜剪没入玉颈。
不等叶青回答,房墨婉又自嘲一笑,“我就不该对你心怀期待,我竟然还想着你能同我和离,真是痴人说梦。”
“同你回去,你又该毒打我,今日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房墨婉认命的闭上了眼,铜剪用力朝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