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既然连你都没有教,那估计这天下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剩下四招剑式是什么了,可惜啊,那几招剑式是他毕生所学之凝汇,就这样被他带进了棺材当中,实在是可惜!”
孙嗣业淡淡感叹道。
“老奴是个高手?”
李昔年有些诧异的问道。
“马马虎虎。”
孙嗣业对老奴的评价跟老奴对他的评价似乎是如出一辙。
“不过他的那几招剑式确实不错,这世间用剑之人千千万,剑招剑式更是数不胜数,但大部分也都是些中看不中的假把式,那人的七招剑式,虽看着简单,但却是天下剑招之精华所在,只可惜你仅仅学了三招而已,若是能全学会,六爻周天祭也不是不能去!”
孙嗣业缓缓说道。
“那前辈您跟老奴谁厉害?”
李昔年眯着眼镜问道。
“没交过手,不清楚!”
孙嗣业摇了摇头。
“既然那乞丐爷爷能够想出这么厉害的剑式,那肯定是乞丐爷爷厉害,我爷爷一天就会吹牛!”
孙子丝毫不给孙嗣业面子,直接喊道。
“胡说,我若是真的跟他交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孙嗣业直接反驳道。
“我没胡说,陆爷爷跟我说过,你打架不厉害,陆爷爷让双手你都打不过他!”
“你少听那个牛鼻子放屁,他就是个臭算卦的,我让他双手双脚他也不是对手!”
“陆爷爷算卦厉害,打架也厉害,我见过陆爷爷打架,我没见过你打架!”
“你没见过不代表你爷爷我不厉害!”
“那你一拳打死这毛驴我看看,打死了我就算你厉害!”
孙嗣业被孙子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而那毛驴听到这爷孙的对话连忙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哼哼着往前面跑去。
孙嗣业没心情跟孙子继续理论,急忙忙的追毛驴去了。
而李昔年站在一旁则是满眼的无奈。
李昔年知道孙嗣业是个高手,但是到底有多高他不清楚,他也知道老奴会点功夫,但到底会多少,李昔年也不清楚。
不过刚才听了孙嗣业的话,李昔年觉得老奴似乎会的功夫不少,他甚至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早点知道老奴的剑式这么厉害,那当初练剑的时候就应该刻苦一点,说不定就能把那七招剑式都学会,自己岂不是也成了高手。
“这个老奴啊,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不早点告诉我,最后都带进了棺材当中,就给我留了把破木剑,你若是还活着,我真要好好骂你一顿!”
李昔年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昔年哥哥,你少听我爷爷在那吹牛,我爷爷他压根就不会武功!”
孙子走到李昔年身边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李昔年笑着问道。
“我这次跟我爷爷出来就是要去找陆爷爷跟观星妹妹的,而且我爷爷说还要把我留在那大罗观中让我跟陆爷爷学武,如果我爷爷真的会武功,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教我?还要让我去跟陆爷爷学武呢?”
孙子一脸得意的分析道。
“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聪明了!”
李昔年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
“我不聪明!”
孙子挠了挠头,然后继续说道:“这些话都是观星妹妹在信里面跟我讲的,观星妹妹才是真的聪明!”
“原来如此!”
李昔年很早之前便听孙子提起过观星这人,但是却从来都不曾见过。
“观星妹妹现在认识的字特别多,而且还会写诗了,只可惜我太笨了,我看不明白那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去问我爷爷,我爷爷说观星妹妹生病了,可我觉得不是……”
孙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昔年哥哥,你知道的事情多,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观星妹妹写的诗是什么意思啊?”
“好啊!”
李昔年点了点头。
孙子小心翼翼的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然后递到了李昔年的面前。
李昔年打开信以后简单看了一眼,观星的字写的很漂亮,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够写出来的字,哪怕是李昔年这个对字要求极高的人也都会忍不住的称赞一番。
信中前文大概意思无非就是些嘘寒问暖的话,顺便还说了些自己的近况,以及询问孙子何时能到那大罗观。
但信的最后一句则是:“我今因病魂颠倒!”
“昔年哥哥,观星妹妹这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真的是生病了吗?”
孙子一脸紧张的冲着李昔年问道。
“不是!”
李昔年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淡淡说道:“你的观星妹妹并不是生病了,而是她在告诉你,她想你了!”
“她想我了?真的假的?”
孙子似乎有些诧异。
“真的!”
李昔年笑了笑,轻声说道:“这观星还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小小年纪便知道了用这样的方式表述思念,确实是要比聪明很多啊!”
“昔年哥哥,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看不出她这句话是在说想我啊?”
孙子满脸的不解。
“这句诗她只写了一半,若是全写出来就太过于露骨了,或许是担心你爷爷看到吧!”
“那下半句是什么?”
“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我还是不懂!”
“你就知道她在想你就行了。”
“那倒也是,我最烦这些诗词了,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嘛?非得弄的文绉绉的!”
“这话你敢跟你的观星妹妹说吗?”
“不敢!”
李昔年笑了笑。
“观星妹妹不仅会写诗,还会打人!”
“那你喜欢观星吗?”
“喜欢!”
“什么是喜欢?”
“我也不太清楚,但别人说我笨,我会生气,可观星妹妹说我笨,我就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别人打了我,我会想要还手,但观星妹妹打了我,我只是希望她下一拳轻些!书中那些字,我但凡是看了便觉得头疼,不想继续看下去,但观星妹妹给我写的信,我会认真看完每一个字!哪怕有些字我不认识,但只要是她信中的字,我都喜欢看!”
孙子看着李昔年,一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