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厨房，吃你就够了。”

“别！”雨霁忽挣脱站起来，胸前还一蹦一蹦的。

见贾珣发愣，雨霁方道：“爷做什么，老太太都是欢喜的，可若是婢子，却不能的。”

说着，竟带着哭腔。

贾珣起身，将衣给她披上，道：“别着凉了，瞧，它都哆嗦了。”

雨霁连束上衣带，推贾珣回床去躺上，才急忙地往太夫人房里去。

老人家上了岁数，睡眠少，已起来些时候了，只歪在榻上，星棋坐在一旁捶着腿。

刘母见雨霁过来，吩咐道：“去取镯子来。”

便有下面侍候的小丫头去取。

又对雨霁道：“你坐过来。”

雨霁趋步靠在榻前。

星棋连牵着她坐下。

刘母道：“你身上不好，不必这样拘谨。”

又嘱咐道“你听我说，一些女人，一旦跟爷们好了，便言听计从，就像没长脑袋似的，做些蠢事，这最是要不得的，他要有不好的地方，要劝劝他，别什么都由着他乱来。”

雨霁只不停点头。

刘母又笑道：“我说这话，倒不是他便坏了，只他娘走得早，没人教他，这样年轻，就做了不小的官，在外头威风八面，屋里更无法无天的，这些年我见得多了，老婆子又啰嗦了几句，说给他们听，可不得厌烦了。”

星棋道：“钊大爷，钦二爷，哪个不爱听老太太的说，都说听老太太一席话，竟比在国子监读书更有进益呢。”

刘母笑道：“他们哄我的，你还拿来说，也不臊脸皮。”

说笑间，小丫头端着一个漆盒上来，里头装着一对紫罗兰冰翡翠镯子。

“过来，我给你戴上。”

又看了一回，笑道：“好孩子，回去歇着吧，今儿让别个去忙。”

雨霁看着手腕上紫色的镯子，觉得过于贵重了，但老太太给戴的，又不敢摘。

星棋看出她的犹豫，笑道：“戴着吧，果然怕弄坏，今儿过了再收起来吧。”

雨霁又望向老太太，便答应下来。

回到临取轩时，贾珣已经起了。

一个人正在院子里练剑。

雨霁道：“昨儿下了雨，地上好生些，都是稀泥。”

贾珣回头笑道：“你放心，我踩着位置的，都在石头上。”

说着便抬起脚来，露出鞋底，果然没沾上泥。

雨霁见状，便不理会，独自回了房。

也不褪衣裳，便在外间床上躺下。

身上还有点不适，裹着被子，不知想着什么，竟笑嘻嘻睡着了。

贾珣收剑回屋，正拿着汗巾擦汗，见她已然睡熟，一只手臂却滚落床边，晶莹的翡翠石泛着紫光。

贾珣连放下残阳剑，将她的手轻拿着放上床去，牵了牵被子遮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