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自己作保?”
“你算什么东西?”
岑世来淡然作答:
“我是江南城数千天怜教众的管事。”
……
张截云还是被带走了,但也只有他一个被带走,等到捕快们离开,大宅院内的所有人重新聚集到了院子里,为首的秋月主动朝着岑世来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岑世来放下了负在背后的手,松了口气。
“天怜善人,赐福护命。”
“雪怡,你放心,张师傅那边我会去周旋,只要他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回来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宫伯父他们还好吗?你为什么会在陆烽的大宅里?”
看着岑世来的这番热情,秋月的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抿了抿嘴唇,抬手邀请岑世来进大堂一叙。
进入大堂后,岑世来看着周遭的布置,秋月则再度关上了门,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岑世来好奇的转过身,却被撞了个踉跄。
“世来……世来!真的是你!”
秋月抱住岑世来,情绪与泪水一同决堤,止不住的呜咽起来。
岑世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拍着秋月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
“自逃难路上一别,到底发生什么了?伯父伯母如何了?”
提到自己的父母,秋月更是悲痛欲绝:
“爹娘……爹娘都已不在了!”
听到这话,岑世来一惊,随后露出深深的无奈。
片刻后,情绪平复下来的秋月,诉说起一路的困难。
她们一家人一路上风餐露宿,躲过了盗匪,逃过了同行饥民的追杀,终于坚持到了江南城。
秋月的父亲本想投靠当年一同科举的城主,却不想城主将他们拒之门外,不日,秋月的父亲便染病而亡。
而秋月的母亲,早已经在逃荒的路上与她们父女失散。
在之后,便是秋月卖身葬父,恰好遇上了陆烽。
听完这些,岑世来眉头紧锁:
“想不到,当初分别后,你吃了这样多的苦。”
“那陆烽待你如何?”
秋月答道:
“陆老爷待我不薄,不在时甚至将家交予我打理。”
“他是品性高尚的人,我曾出于感激,有心委身于他,他也未曾碰我。”
岑世来听罢,叹息一声:
“真是苦了你了。”
随后,他目光坚定的许下承诺:
“天怜小人,重遇故人。”
“雪怡,你且放心,今后有我在,绝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等下次见到陆烽,我便为你赎身。”
“伯父之死蹊跷非常,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秋月摇了摇头:
“赎身大可不必,我在世上已然无了牵挂,在这里生活挺好。”
“倒是我爹……世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