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单松年的话,王贰寻思了一下,觉得单松年说的有些道理。
若是朝廷的锦衣卫,那懂血气秘法就非常合理了。
若是朝廷的人,那自己抓了张截云,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可是,王贰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他思来想去,最后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朝廷的人,又如何?”
“他真想救张截云,去找外城县令亮明身份更快,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暗示你。”
“说明,他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他是宗师的敌人。”
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再度愉快起来:
“我若是向他低了头,宗师要如何看我们王家?”
“我若是与他死磕到底,耽误了他的任务,说不定,宗师还会欣赏我,收我为真传弟子呢。”
单松年看到王贰这幅样子,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了眼前这个人了。
“话我已经带到,如何应对,就留着少爷您决断吧。”
“我先告辞。”
一个时辰后,陆烽收到了单松年寄到陆家大宅的书信,内容很简单,说明了王贰猜到他的真实身份,但依旧选择站到他的对立面。
看到这个结果,陆烽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指望靠一个身份就吓住对方,确实有些太理想化,何况还是一个假身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一旁的霞云问。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陆烽打了个响指,书信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外城,黑牢。
这里是整个外城没人想来的地方,乍看之下就是一片荒地上搭了个台子,但本地人都知道,这个台子是处刑台。
这片地区,平时不会有人,只有到秋后才会热闹一些,因为大多死刑犯,都是秋后问斩。
黑牢就修建在这片土地的下面,是整个外城最黑暗的地方,各种意义上都是。
此时的黑牢,依然有许许多多的罪犯,在饱受没日没夜的折磨。
衙门县令是个知人善任的人,他搜集了许多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心理变态,确保每一个清白的人进了黑牢,出来时都会变成行尸走肉。
哪怕是武者,也不例外。
“张截云,你就招了吧!”
狱卒娄史用铁钳夹起一块烧红的石头,放在了张截云的肩头,张截云一个字也没有说,倒不是他铁骨铮铮,而是他的嘴巴已经被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臂完全被锁住,琵琶骨也被穿透,体内的血气传输受阻,无法调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何必这么坚持,你就招了吧,把我给你写的罪状一条一条的招了,就不用受苦了呀!”
娄史嘿嘿的笑着,继续用烧红的石头,在张截云的肩头搭积木,一个不小心,石头滚落到张截云的后劲,烫的他眼珠都要爆出来。
看到这一幕,娄史更加兴奋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武者,因为不会被轻易弄死,可以玩个爽。
啪嗒。
突然,牢门被打开了,娄史转过身,看到了狱卒带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走进来。
“私密谈话,我不能看的那种对吧,没意思。”
娄史哼了一声,就要走,那黑斗篷里却伸出一只手,将他拦下。
“没关系,留下听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