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箬愣了一下,原来这玉佩是方才沈冰心摔首饰盒时一同掉出来的,她弯腰捡起,轻轻抚摸掉上面的灰尘。
这玉佩雕刻精细,刻有龙纹,触手温润微凉,显然是上好的玉器。
这倒是让沈箬有些惊讶,比较原身不受待见,用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玉佩?
她努力从记忆中找寻关于玉佩的事,脑中却是一阵刺痛,恍惚间感觉到一片混乱。
“……抱歉,我乃被奸人所害,中了药,姑娘得罪了……”
“这玉佩陪我多年……若来日我还能活着回来,定当求娶姑娘……”
漆黑夜晚,狼藉一片的房屋,看不清模样的身影,以及耳边低沉磁性的少年之声。
一场场春宫戏在脑海中上演,就是沈箬想暂停都停不下来,直叫她一张老脸都红了。
“咳咳!”沈箬努力忘却刚才的画面,将注意力转到了手中的白玉佩上,看来这是麟儿的父亲和原身的定情之物了。
虽然那夜是场意外,而原身也为此被无数人所唾弃,但她知道,原身从来没有怨恨过那个人,甚至妥帖放好这块玉佩,时时拿出来擦拭赏摩,一直等着那夜的少年前来娶她。
可惜,她再也等不到了……
收回思绪,沈箬凝神盯着手中的玉佩,最终还是收进了怀里。
虽然她对那夜的少年并不感兴趣,但对方毕竟是麟儿的生父,若有朝一日他们父子相见,也是好的。
处置好这块玉佩,她环顾一圈被她翻箱倒柜后,变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微微皱起眉。
她敢肯定,这房间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了,但奶娘不可能骗她,也就是说,有人把东西拿走了。
在这相府,能拿走东西还把房间复原的人,想也知道是谁。
害死了原身母亲,还把人家母亲留给女儿的东西全部偷走,实在可恶可恨。
沈箬抿抿唇,大步跨出房门,向前厅走去,属于原身的,她要一个不剩的全拿回来。
此时前厅已经摆好各式各样丰盛的菜肴,而沈父和萧琛早已落坐,就等着沈箬过来了。
“乖女儿,你总算来了,可是让为父和王爷好等啊。”沈丞相坐正首,正对着大门,最先看到过来的沈箬,立即就招呼了起来。
这副慈父的样子,谁能想到就在前不久,他还恶狠狠斥责着沈箬是不孝女呢。
沈箬冷冷勾起唇角,真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吗?这装模作样演戏的样子,跟小沈氏和沈冰心简直一模一样。
比演戏是吧,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