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家老师受了重伤?!”
巷口。
韩纪转身急步走向朱雄,一脸惊怒的瞪视道。
“老师?”朱雄愕然道:“难道贾道长……”
韩纪满是焦躁的打断道:“不错,我正是冥山弟子,你口中贾道长,却是我家老师。”
“原来如此!”
朱雄恍然道:“怪不得阁下明明身负冥山法器,之前听我呼唤,却不留步,以至引来这许多误会。原来竟是贾道长门下。”
“我此前也听冥山派的几位道长说起过,贾道长历来在外云游,极少回山,想必阁下也是为此,不知贵派与我赤威军有了合作,才会怀疑我此前所言了。”
韩纪摇头道:“我拜入老师门下时日不长,还不曾回过冥山,自然不知门派变故。此番本我也是得了老师吩咐,替他在外奔走,寻找一件物事,哪料得出走一番归来,竟寻不见老师踪迹。”
“我还道老师是另有要事,离开了开云县,如今听了将军所言,才知原来还有这般变故。”
说着,韩纪满脸焦切的看向朱雄道:“我也见得赤威军在城外营盘,朱将军既然这般说了,想来不至骗我。”
“还劳将军领我去城外营中见一见老师,看看情况。他老人家受此厄难,我这弟子却还在外头晃荡,没能服侍左右,实在不该!”
朱雄本就是因为早前把韩纪误认为冥山派弟子,如今再见,想着几分开释误会,这才出声搭话。
眼下看到韩纪对贾崇道这般关心。
一副急切要去看望自家老师的模样,哪里还会有什么怀疑?
当即便道:“阁下莫要着急,贾道长重伤昏死,意识不明,早前陈长老将人交给我们时,也说一时半会儿无法救治,阁下便是去了,单怕也做不得什么。”
“何况贾道长如今在我军营中休养,也有侍者陪侍,不会缺了照料。”
“再者朱某如今身上还有指挥使交付要差须得处置,一时之间,也不好就这么回营去。”
“阁下若是信得过朱某,不妨暂在城中等候一二,等我处理了手头事务,自然会领阁下回营。”
韩纪面上虽见焦色,心中却哪有半分焦急。
他之所以说出这一番糊弄话来,不过是听说了贾崇道昏迷不醒,心生几分算计,才有的举动罢了。
事实上就算是朱雄真答应立马带他去见贾崇道,他自己都还要犹豫几分,拖拖时间,再细细从对方口中打听些具体。
他是想借着贾崇道昏迷这事儿,做些文章。
可也不确定贾崇道身边还有没有什么冥山派的亲近人在,若是贸然寻上门去,叫人点破了身份,麻烦却大。
为此朱雄之语,实际还戳在了他的心口。
他迟疑一番,有些不太情愿道:“也罢,真如将军所说,是不差这一时功夫。只是我师既在贵军营中,他老人家受伤来龙去脉,以及如今情况,还望将军能与我细说一二,也好叫我这弟子有个明白。”
“应有之义。”
朱雄点了点头,沉吟道:“不过朱某身上差事也是当紧,不好耽误。”
“这样罢,阁下若是无甚事情在身,不若随我同行,路上我再与阁下细说贾道长情况如何?”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我名公孙胜,将军唤我名姓便是。”韩纪报了‘自家姓名’,迟疑道:“只是以将军身份,所为想必是贵军要事,我一个外人跟着,会否有些影响?”
朱雄摇头道:“原是公孙兄弟,兄弟不必多心。贵派诸位修行,在我赤威军中也有供奉身份,本就是自己人。何况此番我要办的差事,本也与贵派陈长老有关,倒没什么避讳。”
“公孙兄弟也不必叫我什么将军,朱某说来也只是赤火游骑营一小小军使罢了,尚且担不得这将军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