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她而言,他们那些姓周的即使打的你死我活了又有什么关系,她正乐于享见,而且只有浑水才能摸鱼不是吗?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立即看到所谓的她祖父私通外敌的书证。
可是就跟这遭一样,根本就不是经过的三司会审,卷宗什么在哪个衙门都不会有;
她也抱着希望去翻过杜升平的书房,结果自然是不尽人意。
就在事情一筹莫展陷入僵局之际,杜蘅万万想不到,僵局会被此人打破。
她也是偶然听林凌提起的。那日,她、林凌和肖子玫,被叫到盛家小聚。
那盛玉按照既定娶杜芷兰的时间娶了杜若兰,
虽新婚燕尔,但是仍对林凌一幅贼心不死的模样,时常去盛家骚扰林凌。
杜蘅沉下脸,她倒不如何担心盛玉,
杜芷兰的生母杜夫人既然肯让杜若兰风风光光以嫡女的仪制嫁给盛玉,定是必有后招,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
可是在盛如炽家,小姑姑的婆婆显然是默许盛玉这么做了,
小姑姑必定忍耐着选择不告诉盛如炽,才让盛玉这个有曹贼之癖的如此肆无忌惮。
那盛夫人,实在是个不定时的祸害,说不定哪日就会坏事。
就在杜蘅眯起眼寻思起怎么让那盛夫人“老实”时,林凌又说了句:
“那盛玉实在是可恶!上次竟要挟我要去告发夫君,说在他书房中看到父亲通敌的书信!
还说夫君定是乱动了钦案的罪证,心怀不轨!”
“那小姨你……”
“我又不蠢,自是没有相信他意图作弄我的的鬼话。
但是毕竟与父亲有关,我也去书房悄悄寻过,但也没有找到;
后来我旁敲侧击地问夫君,夫君说他的书房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还说事已至此,让我放下林家这件事,意图翻案只会惹火烧身……”
林凌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的声音里,盛满了无限的懊恼和悲伤。
肖子玫说到:
“小姨夫也真是的,外祖父一家的死明显有隐情,可是他们都是这般讳莫如深,小姨夫怎么不体谅体谅你做女儿的心情呢!”
“好了子玫,我知道夫君也是为了我好,可是即使我没有能力去查出真相,当这件事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忍不住去寻找尽可能多的蛛丝马迹,
即使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徒劳,林家,已经没有人了……”
林凌扯起一个笑,还得安慰着肖子玫。
肖子玫一看情形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别说这些了,小姨,盛玉那个登徒子是怎么进得了小姨夫的书房呢?”
“盛少夫人,小心你的婆婆。”
杜蘅在旁边听了她们说话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
肖子玫和林凌互望了一样,都读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诧。
肖子玫消化了一会:
“小姨,杜姑娘说得对,盛大人虽是官场得意,但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瘸了腿,一直将养着,肯定是没什么心思在后宅之事上的”;
对盛大人伤腿一事知之甚详的杜蘅,端起茶杯若无其事的抿了口。
“我还听说了,上次盛夫人大肆宣扬的小姨夫和他表妹那事,当事人是盛大人的外甥女,
盛夫人原本的人选是她的外甥女,她对此事一直颇有微词,如今更是上蹿下跳的不得了,
说不定盛玉就是有了她的默许才在内院如入无人之境的,小姨你可要千万当心。”
林凌心下熨帖,拍了拍她的手,
“子玫,我省得,别担心小姨妈,你瞧瞧你,最近气色怎么这般差?是因为太子和八皇子那事吗?肖大人是不是站了哪一队?……”
肖子玫摸了摸脸,牵强的笑笑,
“没有的事小姨妈,我左不过是昨夜没睡好罢了,别担心了,我走了,过几日再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