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狗脸的薛斐白翻的倒快,这厢立马又笑眯眯的说:“上次的时候咱还是敌非友啊,和现在哪能同日而语……”
不过既然说到了庶子庶女的内宅问题,那问问薛斐白似乎更专业一些?再说了,既然两人已经合作,还是要秉着人多力量大、集思广益的想法的。
于是,杜蘅就隐晦的提了一下肖子玫的事情,说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肖子玫要对秦锦囡说本质上那么恶毒的话?
但是对肖子玫暗示秦锦囡母亲拐走秦锦妙的事只字不提,她杜蘅只是看不懂肖子玫这一步是为了做什么。
薛斐白倒也知情识趣,丝毫不过问她干嘛对八竿子打不着的肖子玫这么感兴趣;正如她从来也不过问他为什么要搅合几个皇子之间的党争一样。
薛斐白极其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觉得很合理啊,很多女人的事,尤其是内宅女子——深闺小姐和妇人,要用内宅的思维去看。
以我做一个庶子多年的经验,她是要加重秦锦囡的恨意呢!让秦锦囡自己通过途径得知她母亲的不得善终,这样的话恨意只会愈演愈烈。”
“可是秦锦囡不过是个小姑娘,还是个爹不疼、府上没有地位、身有残疾的小姑娘,她即使恨透了秦国公府所有人,她又能做什么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妾乃祸家之根,祸不仅能起于萧墙,还会根源于女人。
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从古至今往往都是‘爱有尽时,恨无绝期’,你可不要小看一颗仇恨的种子,说不定哪天就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给予她所认为的仇人致命一击呢!”
是啊,她自己不就是誓死都要报仇的典型吗?
菜上来之后,薛斐白一边招呼杜蘅“快吃啊”一边大快朵颐,还顺便解答了杜蘅的疑惑。
杜蘅支起筷子,这似乎就是看起来最合理的解释,不过问题又回到了起点,肖子玫缘何要针对秦国公府?给秦锦囡的母亲话本就起了加害之心,如今更是不间断的挖坑。
而且更恐怖的是,数年之前,她才多大啊!
难道真如薛斐白所言他们之间有什么无解的仇恨?
“对了未婚妻,除了恨,还要小心女人另一种最可怕的情绪——嫉妒!
女人一旦产生这种心理,自己都不会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是秦锦囡她娘嘛,因为她的嫉妒之心,想给女儿搏个好前程,倒是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杜蘅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轻扣,那肖子玫,这么多年来有对林家包藏祸心吗?
杜蘅一拧眉,觉得似乎可能性不大。林家没有什么人伤害过她,甚至某种程度上林家还是她的依仗,她做什么要自毁前程?当时祖父还说要把她嫁给林家老三呢……
不过如今林家既然已经覆灭,她的婚事又该何去何从呢?
杜蘅甚至仔细的想了想这个问题,肖子玫心思深沉,常人难以揣度,若是真嫁到什么清贵人家,那户人家可就倒霉了;她这样的脾气秉性,说不定嫁到皇室才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