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随意地松开手,弯下身如视死物般看着失去了意识的荧昏迷在地,又发现了什么那样从她裙摆的口袋里取出了两章船票。
一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而对应的编码则恰好只与自己身下的船只翻倒了个面。
“……”
“我感觉我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他似是感到脑仁作痛那般用手轻轻抚着额头,完全不能理解前面的几个愚人众执行官到底是怎么败在眼前这个智障少女身上的。
“你个坏蛋,不许伤害荧,不然,不然派蒙就和你拼了!!!”
派蒙惊恐地从地上坐起,继而颤抖着身子拦在了荧的身前,尽量显得凶巴巴地盯着国崩。
“啊?”
而国崩只是把眼眸一抬,那不耐中夹杂着毒辣的眼神瞬间就把派蒙吓得哆嗦起来。
但她又仍是颤抖着挡在了荧的面前,害怕地睁着泪眼半步不退。
朦胧中,他似乎想起了怎样熟悉的画面,这弱小无比却又拦在灾厄面前的境况,过于熟悉。
他伸出手,毫不容许派蒙躲闪那般将她紧紧地攥在了手中,拿捏翻看。
“……你大概值不了半张儿童票,稻妻船只赶赴往别处的定价一直都是一米二以下儿童免票,向来如此。”
他不经意呢喃着,回想起自己曾经遭遇过的区别待遇缓缓站起。
“对,对哦……”
派蒙反倒是忽然安静了下来,小手揣在下巴处若有所思地呢喃着。
被如同刚买来的猪肉那般倒提着走路,直到几秒钟过后,她才又反应过来不断挣扎。
“快放开我,你个大帽子活崩人,你这样做坏事是会遭到报应的!!”
“……这世界上做了坏事的人那么多,我所知晓的几位丧尽天良的都还没轮上报应,排不到我的……”
国崩随意将那一旁的鸟笼打开,将里面的金丝雀放飞,随手将派蒙塞了进去后关起,随口应答着。
他那那掌心处的伤口不知何时也已经恢复了原状,只是屈指弹了一下那鸟笼。
笼中的派蒙便在一通头晕转向里眼睛晃悠成了圈圈,昏迷趴倒着不时抽搐。
回眸时,自己的下属们已经用绳索将昏迷不醒的荧捆成了粽子,甚至都要盘成球状那般扒拉在了一旁。
那半跪于地上的一众愚人众成员们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只是惶恐着那恐怖的惩罚是否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次我就不计较你们的过失了,女皇陛下要的是活口,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我亲自看着她。”
国崩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但那其中不容置疑的态度已然十分清晰。
“执行官大人…这……”
“……”
“……我信不过你们,也没人允许你们有辩驳的声音,听懂了么?”
少年那言语中并不包含失望与否,只是淡淡地像是才陈述着什么事实那般,听不出太多喜怒。
他不再言语,只是随手提起那鸟笼向着船舱内换换走去,背影偏冷。
像是理所应当般,他不会信任何人,除了他口中那位值得效忠的女皇,但那不时转变的态度亦是捉摸不透。
被冷落着半跪于甲班上的愚人众成员们面面相觑,叹息着摇了摇头。
只有他们才知道,相比于其他几位看上去显得好侍奉的执行官,眼前这位口舌比谁都毒辣的少年反倒最好相处。
至少他口中的惩罚,一直以来都并没有真正下达的时刻。
……
朦胧中,被绳索绑住手足的荧睁开了那暗金色的美眸,继而便十分警觉地挣扎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嘴唇也被封死发不出声。
下一刻,有谁踩着靴子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
“仅仅十分钟,这种足以让人化作飞灰的雷霆也只能在你身上发挥到这一步么,我开始理解女皇的想法了。”
国崩半蹲下身,随手挑起了少女精致无比的下巴,直视着她那双倔强中带着几分仇恨的眼眸。
他饶有兴致地撕开了对方嘴上的胶布,期待着对方会说出什么让他心有有所快意的咒骂。
“你……你把派蒙怎么了……”
哗啦一声,她的裙摆被撕开了一角。
“继续说,如果那些话语我不听不惯,我就一点点撕开你的衣服,直到你一丝不挂。”
国崩的眼眸里只有冰冷,与那视凌虐他人为乐趣的色彩如此浓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愚人众又有什么计划…”
撕拉一声裙摆破碎的声响,直至大腿。
“你休想,休想从我身上取得任何作恶的乐趣,我决意不会向你屈服。”
撕拉又是一声裙摆破碎的声响,那裙摆仅能勉强做到遮蔽体肤。
“你害死了哲平他们,还有其他的革命军战士……”
……
……
……
最后一声衣衫破碎的声响过后,她几乎已经只能算是披着碎布。
荧的眼眸里已经溢出眼泪,颤抖着嘴唇却仍是半步不退地直视着少年的眼眸,那眸中崇高的光彩如此坚定。
“……”
那撕扯的动作渐渐停下,国崩用一种显得困惑的神色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口中哲平是谁?我没有印象。”
他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那般,淡淡看着少女因怒火而不断颤抖的娇躯。
“如果他与我为敌,到死都没有死在我手里的勇气,也未被我记住名字,那一定弱小到死不足惜,不是么?”
“我懒得与你辩解那么多,你乐意恨便恨,这并不妨碍我乐在其中。”
那嘴角缓缓扬起的笑容,如此恶劣。
下一刻,船只如同触礁般蓦然轰鸣摇晃,那无声的死寂迷雾笼罩了整片海域,让一切温度变得更加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