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瞻只好点头安慰道:
“这毕竟是个长期战略,哪里能一朝一夕便看到结果呢?”
“辅机,勉之啊!”
马秉露出笑意:
“听说阿瞻在汶山做的不错?”
“短短时间便降服了郡里桀骜不驯的地方豪强,大家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诸葛瞻摇了摇头:
“这还不够啊!”
“这群豪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我暂时占据上风,他们收起了野心罢了。”
“若我弱势,他们迟早还会反咬一口。”
马秉赞同的点了点头,他还想说些什么,一骑骑兵飞奔而来,在两人十米处停下了脚步,飞跃而下。
“禀都督,武侯,我已经武侯抵达一事传达给了费尚书。”
马秉点了点头,伸手延请:
“阿瞻,我便不留你了。”
“费公估计已经到了城门口处,正等着你的消息呢。”
诸葛瞻深深鞠了一躬:
“既然如此,辅机,就此别过了。”
诸葛瞻与费祎告别,领众人向成都赶去。
行了约半个时辰,众人便望见成都城那巍巍高墙。
费祎正站在城外的迎客亭处,笑意吟吟的望向诸葛瞻一行人。
“回来了?”
诸葛瞻用力点头,后退一步,掸去身上灰尘,重重施了一礼:
“瞻见过文伟叔父。”
费祎满意的点头,上前拉住诸葛瞻的手,向成都城内走去。
诸葛瞻与他并行,说着自己在汶山郡的见闻。
又将自己与蒲元所作的新式尖底舰船的图纸递给费祎,边说边讲解着。
其实他从汶山郡治绵虒乘坐尖底战船返回便已说明一切。
费祎则连连点头,应和着诸葛瞻。
一时间宾主尽欢,诸葛瞻也在打听着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成都的政治格局与变化。
“吁~吁~吁!”
路边情形突变,一辆奔马拉着马车向费祎与诸葛瞻的方向冲撞过来。
诸葛瞻还未反应过来,他的随身部曲便举起大盾列阵,倾斜着将大盾插在地上。
第二排的士卒则举起长矛,倾斜靠在大盾之上。
一个简陋的枪盾阵瞬间成型。
看着矛林盾墙,那马连连长嘶,却在加速度的作用下撞了上来。
诸葛瞻拉着费祎连连向后退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马匹的巨大冲击力直接令三四名端着长枪的士卒骨折,又有两名举着大盾的士卒被那战马压在身下。
那马同样也不好受,它的身上出现十数个血洞,痛苦的发出嘶鸣声。
诸葛瞻回过神来,对护卫他的部曲大吼道:
“救人,先救人。”
“魏壹,附近所有人都不可以离开,给我查出这辆马车究竟是谁的?”
“君,君侯...”
“这辆马车是小人的。”
一个高鼻深目,红发白皮的色目人小跑着立在诸葛瞻面前。
诸葛瞻望向费祎。
费祎的脸色从讶然变为平静,几个词汇从他的口中吐出:
“西域都护府康居国胡侯康植。”
引:
凉州诸国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余人诣受节度,大军北出,便欲率将兵马,奋戈行驱。——《诸葛亮文集·出军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