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地捡起刚扔掉的枕头,继续回到床躺着,开始琢磨起空间的事情来:
不对啊,既然酒吧已经和自己的灵魂一起穿越,那为啥山鬼会出现在里面,还传字条责问是谁偷了他的酒?
难不成那个世界的酒吧还在?
她有些头痛了,要是那个世界的酒吧还在,那她拿了那两箱茅台(第一天开了一瓶给赵大山擦拭伤口,第二天又开一瓶倒在山洞里布置、再拿出十瓶倒在了十个新买的土坛子里,不就正好两箱嘛),山鬼该有多心痛啊!
唉,吝啬鬼也是,没事在吧台里放什么茅台酒装什么大咖嘛,本来也没几个人会买。现在好了,亏大本了。
赵小蜂有些心烦,就山鬼那德行,少了两箱酒,不把天翻过来才怪。
她确实猜对了,就是因为少了这两箱酒,山鬼才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吧台里守着,非要把这个贼给揪出来不可。
结果是,贼没抓到,反倒亲眼看着矿泉水一瓶接一瓶的少。
他感冒吃剩放吧台角落里的阿莫西林,也是不断减少;还有一支电棍,时不时就消失一下。
真是见鬼了!
确定一切并非人为后,山鬼就在吧台贴满了字条,面写着同一句话:“哪个混蛋偷了老子的酒?”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的时候,有一张纸条收到了回复。
他这才知道,原来贼就是那个因为打碟时突然猝死的南风。
他就想不通了,分明是看在以前乐队的情分才让她来打碟的,那她自己死了,关他什么事?凭什么做鬼还要来偷他的东西?
正想问问清楚呢,纸条居然传不过去了。
山鬼也没什么心思再营业,干脆直接关了门,整天就坐在吧台里守着,看看什么时候那“死鬼”再传消息过来。
此刻的赵小蜂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若那个世界的迷离酒吧还在,那自己灵魂里的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说是同一个吧,山鬼出现她又看不见;要说不是吧,这里用了的东西,那边竟然会跟着少!
她想了半天想不通,决定不再想了,管他呢,啥情况等下次与山鬼“通信”再说。
就在她准备睡一会的时候,屋外传来了赵小雀的声音。
“姐姐,睡着了吗?”
“没呢,什么事?”
“大富叔和村里各家在坝子里开会,商量水的事情,叫你过去呢。”
看来,她得神仙点化的事情已经发酵起了作用,换作以前,这样的事谁会刻意来通知,巴不得她这个小疯子离得越远越好!
“好,我马去。”
赵小蜂说着慢慢起身下床,尽量不动着受伤的那只手。
出了房门,看到某位刚才羞愤离去的人正在和侍女春花低声说着什么,特意走过去哼了一下。
“怪不得连做侍女都瞧不自己,这是有对比呢!
赵小蜂低头看了一下瘦瘦扁扁的自己,心里冷笑:呵,男人!
赵小虎依然要去私塾,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村里已经供不起先生吃水了,所以先生打算明天就离开。
赵小蜂走后,盛慕泽让春花去办他交待的事情,自己则跟着走了出去。
坝子是村中央的一大块空地,地面填的很平整紧实,是村里特意留出来晾晒粮食用。
赵小蜂和赵小雀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站满了人,各家各户没事的都来了,除了万家兄弟,据说是有事进城去了。
早要是万家兄弟在的话,这架也不至于输得这样惨。
一眼望去,个个带伤。
陈母拿根小板凳让陈长寿坐在树荫下,自己则站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扇扇子。
往常,赵小蜂见这一幕是无论如何都要前嘲讽几句的,陈母亦已经做好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还嘴的准备。
谁知她看了他们一眼,只道“身体不好就在家呆着,瞎凑什么热闹!”
说完就要走开,陈长寿却问了句“你手没事吧?”
因为生病的原因,起先小绵羊便没去通知他家,知道他那身子骨去了也没用。至于陈母,还要留着有用之身好照顾他呢。
“有没有事你能咋的,是能帮我报仇还是能帮我治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