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了?”
有丫鬟推门进来看到她睁开了眼,她上前用温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脸,看到她那一身青红印记,脸红了下。
“几时了?”
这一出口,连她都惊住了,嗓子简直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在沙漠行走数日,未喝一口水一样,那丫鬟红着脸给她倒了一杯水。
“已经申时了,大人知道姑娘累着了,一直没让奴婢们来打扰姑娘,您先喝口水,奴婢去传膳。”
她将程意晚扶了起来,让她靠坐在床边,程意晚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水,丫鬟出门的时候她听到她喊了一声大人,随后便看到身着墨绿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商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身上的痕迹,笑了下:“昨夜,累着你了。”
想到她那如猫儿一般的哭泣声,他心中的气才消了一些,程意晚低下头:“没有不适,我爹爹......”
听到她的话,裴商玉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倒是忘了,她能睡在他的床上,是因为她想救她爹,可不是为了他裴商玉。
也是,他向来在她心中就没有什么分量。
“你爹已经回去了。”
爹爹无事,她嘴角露出一个笑意:“多谢大人。”
“阿晚,如今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说本相要怎么跟你家人说呢?”
他靠近了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程意晚握紧了被角:“我不敢奢求能长久陪在大人身边,若是,若是昨日让大人满意,大人可否放意晚归家?”
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倒是引来了裴商玉一句冷呵,他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眸光寒冷的看向她:“怎么,原来程姑娘说的伺候,就是一夜?”
他另一只手的指尖划过了她的圆润的肩头:“还是说,程姑娘觉得跟本相在一起,委屈了你。”
“本相既然能放过程文希,自然也能再把他带回去,阿晚啊阿晚,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裴商玉靠的越来越近,他咬住她的耳垂,将她再次放倒在床上,传膳的几名丫鬟刚踏进房间,就被一只茶盏砸中,只听得他说了一句:“滚出去。”
为首的那名丫鬟赶忙退出去,将房门带上。
程意晚看着他的眼睛,她别过了头,再次出声:“大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大人的报酬,我也已经支付,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他看着她脖颈上的咬痕,觉得自己心中有口气堵在心间迟迟发不出来,想到这里,他松开了钳制程意晚的手。
“你伺候的很好,本相很满意,不如你就做本相的外室吧,常伴身侧,本相必会保你程家步步荣光。”
程意晚猛地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她本以为裴商玉会让她做妾,可他竟然让她做他的外室,那是比妾还难堪的存在。
偏偏因着家人,她竟是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意晚,多谢......”
“唉,程姑娘喊错了,要称妾。”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逼着她改了自称,这夜他让她喊了无数遍的妾,哭的她眼泪都流干了,程意晚啊程意晚,一步错步步错,可偏偏他拿捏她的命门死死的,竟是让她说不出来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