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平贵和老陈氏都跟吃了屎是的,脸色难看极了。
差点忘了这小子也是秀才了。
想到当初方老太爷庆祝方盛骥晋升六品昭信校尉和方盛宇考取秀才功名,连着摆了三日流水席的盛况,褚平贵胸口就堵得慌。
方家有了自己的秀才后,越发不在意他家大郎了,就连方老秀才都不再资助他,大郎没办法,只能伸手问岳家要,但当年为了给老五那个混帐收拾烂摊子,他已经厚着脸皮要了不少,哪好意思一直伸手啊。
他如今马上又要秋试,若中举就要立即出发去京城准备来年的春试,这两项花费可不是小数目呢,他就更不好意思提了。
不过季家倒是说这笔银子由他们来出,却是提了条件,大郎将来是要做官的人,哪能被岳家拿捏,所以这笔银子,他就不想再让季家出。
褚平贵觉得在长孙读书这件事上,家里没有出过力,等褚大郎做了官,他没有底气继续掌家,所以就想着褚大郎科举最关键的时候,也帮衬上一把。
不然将来这官家老太爷做得不瓷实。
从不做赔本买卖的褚平贵,为免银子打了水花,旁敲侧击了很久,得到褚大郎能中举的肯定答复后,立即就支楞了起来,准备来个大投资。
但他家里穷得叮当响,根本没有可用的银钱,所以他能动脑筋的,就只有褚守礼一家了。
即便他们不在。
不过也亏了他们不在。
褚平贵窃喜,觉得这是老天在帮他。
可他没想到,先是林捕头,后是方盛宇,他们都不许他动这宅子。
褚平贵愤恨不已。
那不孝子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离开这么久了,竟还这样护着?
念及此,他那混浊的老眼闪出一抹精光,“不管怎么说,守礼都是我们儿子,是至亲血脉……”
方盛宇不耐烦地打断他,“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打这宅子的主意吗?小爷还就告诉你了,想也别想!
门都没有!”
他眼神犀利的盯着褚平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又是褚大郎在搞鬼。你回去告诉他,别想银子想疯了,谁的东西都想搂。小爷把话撂在这里,不该伸的手,最好别伸,不然,小爷不介意给他剁了!”
褚平贵心头大震,不过面上没什么变化,“方三少爷,这是我们家的事。”
方盛宇冷笑,“当小爷闲着没事干,管你们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什么东西,看着你们这副贪婪的嘴脸,小爷就眼睛疼。”
褚平贵被他骂得老脸胀红,但显然他还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不过你们家是你们家,褚宁家是褚宁家,别妄想着混为一谈。褚三哥的产业都在县衙里登记过的,全部在他自己名下,跟你们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方盛宇冷声警告道,“小爷再说一遍,别乱打主意,不然小爷不介意把乱伸的爪子剁掉,明白吗?”
褚平贵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个不孝子,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还霸着这么大的宅子,一丁点好处也不给家里。
“我不活了,老天爷啊,你快打个雷,劈了那不孝的狗东西吧!”
老陈氏见争不过,直拉躺在底下撒起了泼。
方盛宇大怒,“来人!给我把这老东西拖走!”
林捕头拦了他一下,“不用你的人。”
“大狼!”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