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李曦气恼的吹起胡子斥了声又道:“贺家门下规矩森严,有错当罚,何来兜底一说。”
“出的竟是道貌岸然的小人,还自诩森严?真可笑。”叶千宁道。
李曦不管在以往的贺家,还是来了娄山都很受人敬仰,就连皇亲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逍遥自在惯了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反驳:“乳臭未干的丫头,莫要仗着陈老亲传的身份便口出狂言。”
叶千宁也不恼,数落起来种种事迹:“贺家门生贺君华一把年纪两年前搞大了巫山城陈家媳妇的肚子,事后杀了陈家满门,贺家门生周显去年赌博输光了银钱,劫了朝廷发往南方的赈灾款,事后贺家将此时推到了山贼劫匪头上,贺家门生宋书言一年前……”
她语气缓慢,每说一个名字李曦脸上便白上一分,众人面上便惊讶一分。
偌大的山门前回响着少女的声音明明很轻,却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叶千宁一连串说了数十位人名,丑闻一个比一个炸裂,人命在贺家之中仿若蚂蚁,抬抬手指便能轻易捏死。
贺家护短,门生出了事,善后的都是贺家,对此,贺家门声对贺家都很忠诚。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李曦若气的胸口起伏,颤抖着手指指着叶千宁怒目而斥。
叶千宁丝毫未曾理会,讲述完一段事迹,目光瞥向李曦:“贺家门生李曦,谋害前娄山夫子张瑞,让人将其抛尸乱葬岗,事情败露,贺家藏私包庇……”
“住口。”
李曦怒喝声音之大几乎撕裂。
叶千宁声音只是顿了一秒:“贺家院长亲自求到圣上面前,力保礼仪李曦,所有罪责李家一门背负……”
“够了。”李曦再也忍不住:“来人,此人胡言乱语,妖言惑众,速速将人逐出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