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见到小主还不行礼!”林冲面目严肃的对着一位前来迎接的年轻妇人呵斥道。
在其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幼小孩童,秦风扑闪着灵动的双眸不住好奇打量着眼前的三人,确切的说是两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而后者此时也是眼中一片迷茫的盯着自己。
“奴家陈莲拜见小主”听到丈夫呵斥后,年轻妇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拉扯着身后两个孩童躬身见礼道。礼闭后这才上前从林冲手中接过秦风楼如怀中,向着府内厢房走去。
“小主大可不必担忧,这是微臣内人,一路奔波劳顿,让她为您洗涮沐浴更衣一番吧。”
在宫中小家伙已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都有下人伺候的生活所以当陈氏为其宽衣解带,亲自下手擦拭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显得有什么陌生与不适,反而一言不发,非常的配合。
毕竟一连几天奔袭赶路,遭遇无数嗜血厮杀,小家伙早就身心疲惫不堪,洗漱完毕趴在陈氏为其准备的宽大长席之上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少妇陈氏看到小秦风换洗下来的衣物之上一层叠着一层的厚厚血迹,不禁眼中一热,双眸热泪盈眶,探手轻轻拂去,就这般守在秦风身旁,为其扇风祛蚊擦汗,而小家伙也给足了陈氏面子,异常争气睡的很香,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美事,嘴角处留了一地的哈喇子。
这一觉不可谓不睡的酣畅淋漓,一直到第二天,日上跟头小秦风这才从一阵心满意足轻松惬意中爬起身形,揉了揉惺忪朦胧的双眸,左顾右盼打探着周边的一切,也许是因为太过陌生,小秦风极其不适应,故而此时一言不发,就这般直立身形呆坐在床头。
一直到临近中午门外有一侍女轻声推门而入查探这才发现小家伙早已醒来多时,紧接着在陈氏的安排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忙活,一众侍女下人有的举盆为秦风擦拭脸庞小手,有的为其着衣穿袜,一刻钟过后,一个粉雕玉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幼童又再次显现人前,周围众人说不尽的喜爱疼怜,迎着周围一众热切的目光小家伙在过去几日接连经历如此多生离死别之后,头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温暖温馨。
19.0
“小主,走吧,我家夫君已经命人备宴为您接风洗尘。秦尚”陈氏将秦风抱起朝着偏殿餐厅走去。
“拜见小主”两个同样模样喜人可爱非凡的孩子见到秦风后主动行礼道。
“平身吧”小家伙习惯性的说到。
“孩子,饿了吗,尽情的吃吧”林冲怜爱的为秦风碗中不住添物道。
先前是因为太过困乏,一觉沉沉睡去,还不曾有所发觉,可是在经过一夜的美梦早上醒来之后,秦风早已饥肠辘辘,小肚腩内部一直鸣叫个不停了,要不是初入陌生环境,很是拘谨,倘若平日在皇宫自己早就大呼小叫狂吃海喝了。
如此一桌美食极尽诱惑,再加上林冲一家满脸的温馨关切,小家伙终于按耐不住,连连动筷,大快朵颐起来,一连狂吞10碗白米远超正常成人,如此食量尽管林冲早已耳闻皇子秦风胃口极好,食量颇大,但如今亲身所见之下也是吃惊不已,而其妻子和一双儿女此时表情更是夸张,满脸错愕,纷纷不由自已放下碗筷,如看待怪物一般看着一心只顾吃食,心无旁骛欣赏美食的皇子秦风。
“夫君这,不会撑坏了吧?”陈氏颇有些关切的问道。毕竟秦风的举动与其年龄太过不符相称了。
“无碍,我观小主气血充沛,机体晶莹,较之常人更为康泰,只是这偌大食量究竟是何原因,为夫也确实无从知晓。”
如此情景就连在外混迹多年,走南闯北的金丹高手林冲也是第一次遇到,自然无法为其妻儿解惑,不过很快众人也就释怀了,只要小主能吃能睡,身体一切安泰福寿,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是事情了,一应分封皇子,饮食起居,自有国库专门拨款,秦风再是能吃林冲一家还真是无需为此发愁的。
皇子秦风一路经历厮杀暗袭平安抵达分封属地的消息一经飞鸽传书传回京城,立即在一众皇都权贵以及市井布衣中引起轩然大波,毕竟事发太过离奇,就在圣旨宣布众皇子分封离京的第一时刻早已被人宣判必死无疑的幼小皇子秦风,凡人一个居然能够完好无损的抵达分封属地,这,众人已经无法用具体的言词来形容内心的震撼与惊异了。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谣言四起,有说秦风路遇得道高人守护的,有说秦风乃帝王真龙之子,气运宏天,一路逢凶化吉,遇山阔道,遇水架桥,最终顺利到达,也有说皇子秦风实乃凡人一个,对一众权贵够不成任何威胁,故而成了漏网之鱼,苟且于世,当然更多的人则是满脸的不信,一再差人传信查探,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皆是言词确确道皇子秦风此刻正在五台县令府上衣食无忧能跑能跳,食量丝毫不减远胜常人,健康福寿,一切安好。
消息一再确定落实,皇后在一阵默默流泪过后,终究还是心怀甚慰道“儿一切安好,母自心安了。”一众护卫下人皆尽身死,只遗留秦风一人独自存活,如此惨烈结局,常人根本无需过多思考便知其中险恶艰辛。不得不说秦风能够依旧活着这一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人间奇迹,令无数人由衷叹服。
“砰!”一声剧烈刺耳的瓷器破碎声音从韩信房内突然传出,听到秦风依旧存活的消息后,小家伙一阵气急暴躁,毕竟历来皇子分封上任者多有生死,这也是皇家默许的一个铁律,只要不出现明显的败笔,留下证据,即使众人心知肚明,稍一分析平日仇家何人也能够猜测个**不离十,还原本真,与事实差里不远了,但只要不让官府抓住现场的把柄,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历来死者不计其数,谁又敢真的一直追究下去,万一最终追查到当朝太子储君未来的楚王君主的身上,那还真的不得不说弄巧成拙,自寻死路了。
对于这次手下众人错失截杀仇敌秦风的最佳时机,韩信颇为不悦,一应举动用气急败坏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又是脏话连篇,又是脚踢手劈,接着还有不住摔打屋内但凡能够看到并拿得起的一应物件,小小年纪,脾气着实不小,咳的一众下人皆跪拜在外,低头不语,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经意的探望眼神惹怒了这尊盖世小魔王,连带遭了不该有的罪孽。
“吾儿你这又是为何?”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从天而将,挥退了一众门外下人对着韩信关切道。
“娘,秦风那个孽子居然没死,派出去的都是一帮废物。”
“哎,孩儿,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额娘瞒着你父王修书一封平阳知府暗中行这刺杀孽事,而对方也颇为配合默认府中死士暗中行事,这已算是给足额娘面子了,凡事成败皆有定数,你年纪尚幼,等成年后,自会明白一切的,所以额娘劝你内心还是不要太过拘泥,这秦风已然与凡人无异,混吃等死抑郁寡欢暴汗终身不得志,下场不比奔赴黄泉来的轻松。一切做罢吧”
“额娘真的吗?他这样活着真的比死还难受吗?”韩信听母亲如此一分析,瞬间双眸绽亮,欣喜若狂。
“关在兽笼之中一生苟活,孩儿换做是你,你又会觉得如何呢?”
“好好,就是让那厮像狗一样活着,活吧活吧活的越久越好,这样才能遭受厄难体味愁苦的时间越长,好好”
“哎,孩儿都是额娘自幼太过溺爱与你了,才导致你小小年纪如此睚眦必报,歹毒心肠,还是听你父王建议,过段时间寻个合适的日子送你遁入道门苦修些年月磨磨性子也好。”
看到自己幼子如此一脸奸邪模样,上官婉儿一阵心酸自责,可以预见如此狭隘心性他日若是独自行走江湖必定遭人记恨烦怨最终落得个被人袭杀身首异处惨死街头的下场。
“什么!秦风孽子居然没死!”震北军营某一军帐之内,项霸一听到自家兄弟秦尚潜人传送的无字流书所记载的关于三十二皇弟秦风依旧存活的消息后当即勃然大怒,也是因为长久在边关沙场厮杀驰骋的缘故,暴怒之下周身血气震荡隐隐有一种让人面对地狱杀神一般的惧怕之感。
“来人传信平阳府刑司宋江,让其竭尽全力出手,不用顾及其他,但有后果,本王自当一应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