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循月破天荒的老实一会,尉迟转头看向武尧安,还是一副老成的样子。
“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可有压注?”
长安城里的姑娘们即便是面上碍于各家的地位维持和平,可暗地里也是各自较着劲。
武尧安属于与他们玩不到一起去的,虽有少卿的头衔,可前几次这种活动她都是被孤立。
循月则是属于那种基本上不来的,毕竟没有家族里的长辈在场自己一个人很容易被戏弄,索性称病在家,这也让她在外界落得一个娇弱的名声。
围猎压注也是因为循月被那些千金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压,本来那些人就要看她笑话,可没想到被那浑身是血的尉迟吓到。
这次马球哪可能再拉循月压注,还嫌输的不够多吗?
被点到名字的武尧安瞪圆了眼看着尉迟,随后摇摇头。她对这些本就没什么兴趣,之前压尉迟也是想试试自己推测准不准。
尉迟点点头见时间还早,又将护具检查一遍,检查好后便向着马球场的方向走去,还没走两步便被循月叫住。
“堂姐!”
循月看着停住脚步的尉迟,小跑着到了对方面前,扭捏的说着:“我看杜鹏举在另一队,要是上场碰到的话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尉迟看着她这副娇羞的表情,伸手按住对方的头甚是无奈,“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们都打不过你,你下手轻点就行...”
战鼓声从马球场周围想了起来,尉迟聚精会神的看着球的方向.鼓声停下,开局的锣声想起,场上马蹄踏草的声音,球棍击打的声音还有队员间呼喊的声音混夹在一起。
尉迟御马弯腰对准球,挥杆传给了队友,自己则侧马撞了一下对方的马,看台上的贵胄们一片叫好。
循月却着急的站了起来紧张着,深处帕子指着尉迟的方向,有些急躁的对武尧安说着:“我都没有押注了,她怎么还那么拼?”
几场马球下来,尉迟无疑是场上最耀眼的那个,几次都有惊无险的将球传给队友,直到尉迟下场,循月的眉头都没有舒展过。
“循融的伸手了得,你不用这么担心吧?”看着循月那模样武尧安差点笑了出来,看来这两位的关系要比她想象中的好很多。
世人不是都在传高门大院的关系都是极其复杂,可没想到这俩姐妹的感情却这么纯粹。
“不是!”循月肯定的摇摇头,但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武尧安即便是跟堂姐有些交情,但循月也不是完全信任的,堂姐这两天的状态实在是反常,她不敢轻易说出来。
虽然这些堂姐很少回家,但是在循月心中堂姐绝对不是这般张扬的人,可自从这次狩猎开始堂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种...过分的给某些人显示自己强大的张扬,可又并没有将自己的实力全部展现出来。
实在诡异。
“想什么呢?我都走到你身边了还没反应?”尉迟喘着粗气,毫不在意形象的直接用手臂擦了一下脸上流淌着的汗水。
“没,没想什么。”循月狡黠一笑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无论堂姐怎么样都是堂姐,想这些也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她怕不是在想这次狩,你可是会得不少的赏赐!”武尧安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
“你有喜欢的?要是有喜欢的挑去便是!”尉迟对这些赏赐没有研究,可毕竟是皇家的赏赐,制式自然是这些寻常达官贵人不能比的。
长安城里的达官贵族们向来攀比,有时候就算是你不比也会被迫比来比去。
以前家里没人照顾循月,这次回来自然是要为循月撑起尉迟家以往的场面。
“当真?那我就先谢过堂姐了”
尉迟对着自家堂妹笑了笑,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武尧安爽朗一笑,“少卿要是有喜欢的话,再下也会倾囊相赠。”
“好啊!那赏赐到了国公府时,在下定会登门到访,到时候你们二姐妹可不要哭鼻子”
本来马球赛那日是怕冷落了武尧安才跟对方开个玩笑,可看着眼前这位跟着宫里的赏赐一起进来的武尧安,尉迟还是有些许的惊讶,这人倒是出奇的认真。
而且竟然连宫里的赏赐什么时候到国公府都掐算的极为准确,这人该不会这几天都在盯着国公府吧?为了这点赏赐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