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怎样我自然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也只有你知道。”高阳看着那太医突然讽刺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老太医不敢怠慢,随即回道:“宫中今日...并无喜事。”
“已经为几位大侠准备了厢房,几位若是不嫌弃府上清贫,大可以多住上几日。”
那员外说完,身后的管家便对几个人做了请的手势,大吴、大力两个人跟着管家走到了西厢房安顿下来。武尧安二人则跟在员外身后去了段瑜的房间。
“公子身体怎么样?”武尧安边走边问道。
“郎中说了,都是些皮外伤,就是看着有些吓人,休息几日便可以尝试着下床行走,就是这脸恐怕要留下疤了。”那段老说完又叹口气。
这段瑜虽说没有长得多英俊,可也称得上是玉树临风,没出事前段瑜可是最在乎那张脸的,如今要是让他知道毁了容,后半辈子还怎么过。
“段公子可有说是谁害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员外听了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伸手将房门推开,“你们自己问吧!”
屋子里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是医术高超,还是回到家比较安全,段瑜的状态确实比之前好了很多。
见来的是救命恩人,段瑜勉强抬起手挥了一下,身旁站着的仆人也跟着老员外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可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段瑜说完一阵沉默,接着陷入沉思。
那日大理寺走水,他趁着大火的空隙直接从大理寺跑了出来。思来想去决定回到荆州老家,可这消息不知道何时走漏,还没到金陵便被荆王的人暗杀。
林子里躺着的杀手尸体刺激了杜勒的神经,杀手虽然死了,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要是顶着杜勒这张脸回去不是办法。
正焦急时便碰到了独自出门的段瑜,杜勒感叹着天无绝人之路,将杀手的尸体草草用枯叶掩盖。
段瑜这人他不仅熟悉,而且两人体态也十分相近。这般想着杜勒将刀上的血都擦在了脸上。
又用刀在身上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划了几下,虽后将刀远远的扔了出去,倚在树根处虚弱的喊着。
‘救命救命!’
那微弱的声音果不其然将段瑜吸引了过来,看着段瑜那有些嫌弃的眼神,杜勒软趴趴的将手伸了出来,倚着树根的身子直了直,可段瑜警惕的骑在马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杜勒见对方并未放下警惕,随后开口道:
‘再下是长安城内的信使,来给荆王送信,可不料途中遇到歹人,公子若能搭手相救,想必荆王日后必有重谢。’
听到荆王这几个字,段瑜果然眼神一亮,跳下马走到了杜勒面前,正准备伸手扶起杜勒之时竟被对方一刀封喉,看着段瑜惊恐的目光杜勒站起身拿着刀又在他身上砍了数刀。
见对方死透之后,杜勒坐在草堆上休息了一下,虽后又按照段瑜身上的伤口又在自己身上砍了几下。
伤口做好后杜勒深深喘了一口气,将衣服从段瑜的身上脱了下来,见对方腿上有胎记,杜勒又挥刀在两人腿上同样的位置划了数刀,直到这种特有标记消失不见。
杜勒将两人衣服互换,最后将段瑜的脸皮剥下砍碎,身体肢解分别扔在了不同的地方,许是觉得伤口不够,向林子外走着的杜勒又用刀在身上划了数下,眼看着要走出这片林子时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出门也不带个随从,就我们四个?’
听到声音杜勒躲在暗处观察,见是武尧安一行人随后计从心中起,看着不远处的石头将裙摆卷起塞入口中。
随后杜勒用脸狠狠地在石头上撞着,直到血肉模糊,虚弱的杜勒忍着痛将石头顺着山坡滚下,顺势在草丛中躺平。
“救命救我救命救...命...”
“既然段公子不想回忆那就不要回忆了,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如果这山中真有什么匪患,也好报官处理才好。时辰也不早了,等段公子身体好些再来探望。”武尧安说着做辑后带着尉迟离开了段府。
出了段家的宅子,武尧安绕了几条街才找到管家说的那家酒肆,进去后又找了一处及其偏僻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