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声音高阳有些不满,转身的看向侍女,声音微微大了几分:“付月呢?”
“禀...禀公主,付月...付月上周已经被您赐死。”
“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高阳说着转身蹲下,伸出手捏住那面首的下颚,左右转了两下,松开后又用手背在那面首脸颊上划过。
“那么,你今后就叫付月吧,看眉眼和神色还有几分相似。要不是我亲手用箭将他射死,还以为那人换了个面孔又回来了。”
那面授没有说话,很识趣地用脑袋在高阳摊开的手掌处蹭了蹭。
“我乏了,叫那几个弹琴的过来服侍我。这个就洗洗,丢给景勒他们好好调教。”
高阳说完又走回软榻上,正准备小憩,看到还跪在小池塘旁的侍卫摆摆手:“没什么好说的就下去吧,事情处理得干净些。”
“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到大理寺了。”武尧安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有些担忧地看着尉迟。
这人中途醒来一次,后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见尉迟没反应,武尧安看向燕云。
“一会我要去面圣,怕是不能把尉迟...”
武尧安话还没有说完,燕云便抢先说道:“少卿放心,她是尉迟,我不会不管。不过要委屈少卿您将马车借我一用,等到了府上我再差小厮返回。”
“我没事,可以自己回府。”尉迟睁开眼,声音有些虚弱。
可还未等起身,燕云便伸手又将尉迟摁了回去:“你伤因我而起,自当我送你回去。”
尉迟见状也懒得推辞,想必这燕云又要把她带到府上,为他挡燕夫人的口舌。
武尧安下车前有些不舍地看着尉迟,听到大理寺其他人的声音后才缓缓走下马车。
“还望小燕将军照看好尉迟,待我回来自会亲自拜门谢过。”
听到武尧安的声音燕云撩开车帘,透过窗户口看向武尧安,思瞬后点点头,见对方走远,燕云撂下车帘看向尉迟。
“这少卿倒是有意思,你于她非亲非故却这般在乎,倒显得我有些无情了。”
马车继续行走,车身滚动撕裂着尉迟的伤口,无心睡觉的尉迟起身看着燕云。
“你若无情就不会送我,本就不是因为你而起。”
“吼,你这中气十足,没想到你这么正直的人都学会骗人了?”
“并非骗人,早就说过这点小事与我无碍,是你们太过于小题大做。”尉迟说着拿起长刀,用刀柄微微掀开车窗的窗帘。
离开长安多日,荆州都已经翻了天,长安却兵马未动,甚至都未曾增加兵马,怎会如此安静?
“去南巷,肖记蜜饯铺子。”
等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尉迟便听到了表妹的哭声。
“你这堂妹倒是心疼你。”燕云说着扶起尉迟“真的不去我府上走走?”
“细想了一下,我宁可听循月的哭声,也不要去你府上听你娘的唠叨。小时候她就没少唠叨我。”
尉迟说着掀起帘子,将手搭在循月的手上,两个人一起扶着尉迟回了宅子。
“循月谢过小燕将军了,等堂姐伤好之后定亲自登门道谢。”
循月屈身行礼,那燕云却抬手阻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此次回长安用不了几日便会出发回荆州,你堂姐这伤怕是不能好到那般快了。”
听到这明显奚落的语气,尉迟拿起手中的刀,微微拔出鞘向燕云示威。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司正清净。循月小姐还是好生照看,免得日后落了病。”
“你才是,小心回家被剥层皮!”
“云儿娘可想死你了!”那女人说着环住燕云的手臂,攀着他向正堂走着,一边走还不忘数落着:
“都是你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说了几遍让你在长安城中当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都行,非要给你调去他身边,那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燕云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蜜饯放到两人面前,随后谨慎道:“爹让我买给你的。”
本以为会换来更凶的数落,没想到老娘的声音反倒温柔了起来。
“你爹这人啊,你说他不长记性他还长着,你说他长记性吧,还就像没长一样。买就买吧,也好久没吃了。”
这话燕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在眼下算是从数落中解脱了,便也没再追究下去。
“你今天去了鄂国公府?”燕夫人话锋一转,不似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