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出了雅间直奔南楼,一边飞奔心中一边暗暗琢磨,“中了合欢香又如何,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子,不是还有这北楼里的一众红倌人,就是自己的屋里还有一个天天想着要给自己生孩子的丫头呢?”
此时瘫坐在秀床上的蕊娘,一脸的落寞,但旋即脸上又显现出狠辣的神情。“这合欢香的解药就在我手里,你去找别的女人,就是累死你,你也难逃暴体的命运,朱富贵啊朱富贵,你就这么想死,不,你是不想我活着啊……”
“少爷,您怎么这般落魄,怎么了这是?”见富贵儿气喘吁吁,衣冠不整地进了屋子,春喜儿急切地问道。
“被人下药了,春喜儿看来真等不到瓜熟蒂落了,少爷我今夜需要你,”说着话,富贵儿抱起春喜儿拥到了床上。
“不行,不行,我来那个了……,对不起少爷……”春喜儿从小到大从没见过少爷如此狂躁的样子,心里难免紧张,“但……但我可以帮少爷的,”稳了稳心神,小丫头还是明白了少爷所需。
两个人的衣服如风扫落叶般甩在了地上,春喜儿也如那日的玉珠一般,为少爷服务了一次。
“少爷,这样你可快活?”春喜儿满脸羞涩地倒在富贵儿的怀里,心里却异常地欢喜,似乎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快活,甚是快活……春喜儿,我且问你,这事儿谁教给你的?”富贵儿冷静下来,立刻觉得这事不对,春喜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会懂这伺候男人的技术活,想必是接触了北楼那些专业伺候男人的红倌人。
“蕊娘姐姐教的,你入狱那段时间里,蕊娘曾与我同宿,夜里无事便聊了这些,怎么了少爷,喜儿做得不够好吗?”
“又是蕊娘,不对,等等,玉珠,玉珠这丫头呢,玉珠的技法与春喜儿一模一样,难道玉珠也是蕊娘教的?玉珠那日……”富贵儿拥着小鸟依人的春喜儿,心里琢磨这事情的原委,却隐隐地感觉刚刚消停了片刻的身体,又有了异样。
“春喜儿,赶紧给我找根针来,”富贵儿起身摸出邵莹送给自己的毒经,快速地翻了几页,找到医治中了合欢药之法,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却命春喜儿赶紧找针。
“关元、中极、曲骨……”富贵儿一边找着穴位,一边捏着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少爷,您扎它干嘛啊,您若还想,喜儿再伺候您一次便是了,呜呜呜……”看富贵儿把自己扎得血呼里拉的,小丫头禁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药性太强。”
富贵儿匆匆安慰,却专注于施针,虽然初次自医,场面过于血腥,但好歹也算是大功告成,让春喜儿端来冷水,轻轻地擦去针眼里冒出来的血水,那炽烈人心的燥热也渐渐地消失。
“行儿,行了,上床睡觉,”见春喜儿还在身边偷偷的抹眼泪,富贵儿直接把她抱到床上。
熄了灯柱,房间内又回到了夜色下该有的平静,只是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夜幕下正有陌生的身影潜入御膳楼。
“师兄,你今日为何再次前来,我不是已经跟您说过,咱俩情尽,你以后不要来见我了吗?”南楼的屋檐上,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天空中飘着细沙一般的雪粒,北风席卷着雪粒如同小刀子般切割着人的肌肤,白影没有丝毫的动摇,语气如同她的身形一般冰冷而又坚定。
“师妹你为何要欺瞒于我?”离白衣三丈站着一个黑衣,此人正是练成了玄月宝典的国师范润。
“欺瞒于你,师兄这话从何说起?你身为国师,这天下还有瞒过你的事情?师兄若想知道,这御膳楼里有几个清倌人几个红倌人,哪一个红倌人最会伺候男人,我便细说师兄知道便是?”
听了范润的话,这冯妈妈一时有些气急。
“你本是这世间最顶级的炉鼎是也不是,你若是,为何不早早的给我,让我走了这么多弯路?”
“呵呵,师兄这话说得好是无礼,我若顶级炉鼎,也非要给你吗?我曾对你一片痴心,你可正眼瞧过,我本以为师兄心中没我,曾在无数个夜里哭湿了睡枕,敢情师兄懂我真情啊?你若懂得,又为何熟视无睹?”
想起过往,冯妈妈本已死寂的内心,再次悸动起来,一抹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我年轻时痴迷武学,没有闲心谈情说爱,你又不是不知……”
“你没闲心谈情说爱,却有闲情摘瓜破鼎,你口中的一谷一黍那也是农人辛勤耕种所得,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有这不劳而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