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有心事在怀的蔡邕闻言怔了片刻,继而抬手
“孟卓但说无妨”
“我想在回到陈留之后,在各县开设学馆,治所开设学宫,不知蔡公可愿监管学馆与学宫的建设及人才招募之事?”
“什么?!”
蔡邕闻言之际,险些老泪纵横,不成想自己在逃难之日,还有彰显学问之时。
“怎么?蔡公不愿意?”
蔡邕连忙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孟卓呀,这种好事,老夫怎可不同意啊,正是我心中所愿啊”
“如此甚好,学馆与学宫的建设费用及俸禄全由我个人支付,不会挪用汉室半钱,另外,您为学馆第一管理人,年领千石,金五百,若是嫌少,您说下您的想法,咱们再商量”
“啊?这还少?老夫任议郎之际,也就六百石俸禄,若为天下学子计,老夫愿不取半文,只需管三餐便可”
这话一说,张邈乐了
“蔡公高节,某岂会不知,然小姐家眷,焉有受苦之理?因您女眷甚多,住我府邸并不合适,我愿在府衙之外,为您构筑房舍,此更可令您安心著述,此也是天下学子之福啊”
“如此,如此,老夫带家眷谢过孟卓了”
蔡邕有意行礼,张邈赶忙拦住,此时陈宫颇为迷惑,的确,张邈有轻财重义的评价,但这货总是散尽家私做事,纵然有这心,但怎有这力呢?不过也深知张邈言出必行,这下自己可确实弄不明白了,一切只能等回到陈留再说了。
蔡琰在听到张邈给予其父的待遇时,心下欢喜,更不成想,竟因自己,还要为其单筑房舍,这待遇,想必足够令天下一般女子羡慕终生的了。
众人畅饮之际,猛听得街道之马蹄纷乱,一众百姓皆避之不及。
“是这里吗?对,刚已在城内打听过了”
闻声,来者是要入云客居寻人。
“店家,今日可有新来客人?”
“有,就在楼”
“走!”
闻声不善,夏侯兰和陈雷皆将手按在腰间配剑处。
“呵呵,原来蔡公在此”
来者年岁不过十八九岁,脸色骄横,颇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这位是…”
“在下出身清河崔氏,名为崔琰崔珪,家中长辈闻您路过于此,特请…”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猛然看到蔡邕身边之人,猛然间愣住了,转瞬间便换了一副表情
“哎呀呀,我当是谁能请动蔡公,感情是孟卓兄,哈哈,哎?公台,你怎么也在这里?为什么都不理我?”
张邈抚掌大笑
“我就想知道你这大尾巴狼装到什么时候”
陈宫笑着撇撇嘴
“就你这粗鄙之气,真是对不起清河崔氏的名声,哈哈,算了,自罚三碗,算是给我们的赔罪”
崔琰连忙将佩剑掷于地
“咱们许久未见,次与孟卓兄见面还是一月之前,三碗怎么够?我得自罚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