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的话没错。
宫中多少御医对蚩离之毒束手无策,院首大人熬的药都不能纾解半分痛楚,但刚刚刑将夜喝了她熬的药,立马就恢复正常。
飞鹰左思右想,往后撤了一步。
云如月满意的一扬眉,“识时务者为俊杰,把你主子拉过来受罚吧。”
说完她重新坐回椅子,手中把玩着金针。
“王爷,得罪了。”
飞鹰抱拳一礼,便强行拉着自家主子往云如月面前拽。
“放肆!”刑将夜气的头脑发懵。
“王爷,属下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忍一忍就过去了。”
看着被强行拽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云如月笑的灿烂,手中金针一转,朝着他胳膊猛地扎下。
那金针极细,本来扎下去不会有多大痛感,但是这女人不知道扎到什么位置,一时间竟然又痛又痒。
刑将夜黑着一张脸回到床榻坐下,飞鹰想上去搀扶,被他一句喝退。
“别碰本王!”
“呵……”云如月轻笑出声,“王爷没事了,我也要回黄花院了。”
“随你。”
刑将夜赌气似的盖上锦被,别过脸看都不看她。
云如月浑不在意,扫了飞鹰一眼,转身出门。
飞鹰眸底光芒闪动,举步跟上。
踏出门时,吕正德还在门口站着。
听到开门动静,以为是飞鹰,忙掉头上前准备询问,没成想,对上了云如月笑口吟吟的脸,一张老脸瞬间垮下。
“如、如何?”
他越想越觉得刚刚那金针就是出自云如月之手,心下底气愈发不足。
云如月道,“小女侥幸,择日就能喝到院首大人的拜师茶了。”
虽然心下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她这么说,吕正德还是震惊的瞪圆两眼。
回过神来,立马赏了自己三个嘴巴子。
让你老了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拜师茶一送,他这张老脸也送完了。
云如月抬手落在他肩头轻拍三下,“乖徒,打肿了脸,为师教你如何快速消肿。”
言罢,双手负在身后,直直朝黄花院走去。
吕正德老脸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循着女子离去的身影一望,她素色衣裙翻飞,薄削的身形挺得笔直,傲气、自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叫人不可逼视。
这一回,倒是他看走了眼……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王爷如何?”
昭昭一见着她,就上前握住她手。
若是不成,身为王妃的云如月可是要陪葬的,昭昭如何能舍得?
“放心,应该能正常老死。”
“咳咳……”
身后传来男子尴尬的轻咳声。
云如月回头一看,佯装惊讶道,“飞鹰侍卫,怎么跟着我回来了?”
明明知道的,还装。
飞鹰也不拆穿她,恭敬一礼,“属下曾言,王妃消解了我家主子病痛,我便帮王妃一个忙,现下来兑现承诺。”
“飞鹰侍卫真是信守承诺。”
“不知王妃要属下帮什么忙?”飞鹰站直了身子,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是又严肃了几分,“属下丑话说在前头,杀人越货之事不做,不利幽王府之事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