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菜市场吗?里面怎么这么热闹?”
一位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女子嫌弃的皱眉道。
女子身旁的是前几日才刚碰过照面的宝宁郡主杨宝媛。
见嚣张跋扈的宝宁郡主杨宝媛面对身旁的这个女人这么毕恭毕敬,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十分不简单啊!
见堂中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林清若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又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十有八九火又要烧到自己这边了。
宝宁郡主原本今天就一肚子气。
从来只有她嚣张跋扈的份儿,没想到今天会这么憋屈。偏偏对方的身份自己还得罪不了、招惹不起。
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林清若。
这个该死的林清若,勾引太子哥哥不成,还不低调做人。反而还总是一出现在人的面前,便恬不知耻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焦点。
我得罪不了身旁的这个女人,难道连捏死你这只蝼蚁的本事还做不到吗?
宝宁郡主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正好自己现在十分不高兴、十分不畅,必须要发泄怒火才能够气消。只是这个等会儿要挨骂的倒霉蛋是谁,不必多说,就显而易见了——
张云娟看见面前来人,显然也愣了一瞬间,都忘记了要找林清若的茬儿了。
这个主可不是个好惹的,偏偏后台又硬,除了那金銮宝殿的龙椅坐着的九五至尊,谁也没有权利敢越过她。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个主可是最烦耍花招的人了。
要是让她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了我耍的手段,那…那那……那我岂不是——
明白了自己这样做的后果被这个主知晓的话,自己的下场可谓是惨透了。
一瞬间脸色变得愈加苍白、额头冷汗直冒,嘴唇不受控制哆嗦着。
只是由于为了遮盖脸的雀斑,脸涂抹了过多的白粉,脸色发白的十分可怖诡异、令人作呕。
实在是没想到身居简出、极少参加宴会的她,居然也会来参加静王的生辰会。
看来传闻所言不假,圣的几个皇子中,她当真是最喜欢静王。
“林清若,你又在发什么疯?你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宝宁郡主立即快步走前,看着林清若那被茶水浇湿的面容没有一丝心疼,反而先声夺人、鄙夷的说道。
林清若木着一张脸,低头不语。
果然古话说得好: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驴善被人踢。”
古人诚不欺我咩!
我面前还站着一个人呢?这才是罪魁祸首啊!
想不到宝宁郡主豆蔻年华便老眼昏花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明晃晃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居然“看不见”。
是真看不见,还是假看不见呢?
估计是宝宁郡主体质特殊,身自带屏蔽系统。便将这“施暴者”张云娟自然而然的屏蔽了。
敢情是你只逮着我一个人欺负?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谁会没事自己把茶水泼在自己的脸?
要是私下想博取旁人的同情,还情有可原。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会众目窥窥将茶水光明正大地泼在自己的脸寻求同情呢?
这不是犯贱吗?
张云娟属实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有贵人相助。
看着宝宁郡主这毫不避讳的护着自己,张云娟内心笑开了花,看来有她好受的了!
自己只要在一旁看好戏就好了,还不脏了自己的手,何乐而不为呢?
林清若不是眼瞎,只要稍稍一抬眼,便能看见面前的张云娟,这副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样子,可谓是好生不要脸。
刚想出言回击,只是自己轻启朱唇,还未曾出声,便被人打断了——
“够了,哀家还在这里呢!你们便不将哀家放在眼中,这是想要越俎代庖、反了天了吗?到底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哀家?京城中除了后宫品级高的妃子、后宫之主和太后、太妃可以自称哀家,还有谁敢恬不知耻的自称哀家呢?难道她是……”
宝宁郡主立即谄媚的向刚刚发怒地这名雍容华贵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