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一点一滴的飞逝。堂中众人皆因为长公主的问话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只有一人在长公主面前,不添油加醋的滔滔不绝的说着前后因果。
短短的一片段,脑海中回想时感觉时间不长,可是当用嘴巴叙述时,才发现是真他娘的累人啊!
林清若嘴唇都感觉干裂了,整个人一整个虚脱,感觉此时此刻自己是朵快要枯萎的花朵,再不浇水便会枯死、枯萎。
好在长公主从与自己面对面的姿势,转过了身。
林清若借着长公主转身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雷厉风行的端起身旁自己案桌的一杯茶水,毫无形象地仰着头喝完了一杯茶水。
忽而抬手毫无形象地一抹嘴,便瞧见周围人一脸惊恐的盯着自己刚刚豪饮的形象,林清若无奈一摊手。没办法,人家太渴了嘛!
估计这时代的女性不管人前人后,喝水都要抬手掩面、还要小口小口的喝着,实在是难以体会到,像林清若这般自由自在的大口喝水的畅感。
毕竟时代不同嘛!可惜了,自古以来对女子的偏见都这么大。
要是生在现代,女子照样不输男子。为官、为商的女子多了去了。
林清若放下心中所想,转头看着前方的两位。
便听见一旁不停的哆嗦张云娟语气不变的问道:
“你…你……你你撒谎,这是污蔑,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这长公主可是个不好惹的。要是被她得知了是自己故意挑事,那我岂不是……
也不怪张云娟如此害怕长公主,实则是这长公主与寻常规规矩矩养在皇宫的公主太不一样了。
从小到大便总想着出宫。
在长公主府建成之前,不知道溜了几回宫门,偏偏她有先帝亲赐手令,谁也拦不了她。
只好等长公主走后立刻派人告知圣,由圣处理。
御书房的圣头也不抬的批着奏折,余光扫了一眼来人,语塞半天。
见此形情,早已习以为常。
不必多说,便心知肚明了。
见下方锦衣卫说道:
长公主殿下又偷溜出去了,手中还拿着先帝亲赐的手令,属下等都不敢再阻拦,这便让长公主她出了宫……
罢了罢了,知道自己这个胞妹的脾性,要是她想做的事,谁敢拦着她不让做,她能把天都掀了。
虽然长公主身边有专门的暗卫暗中保护,但是民间人多眼杂,还是不放心的吩咐道:
“传令下去,命府衙派几队捕快装作巡查市情,暗中保护长公主,如有危险,及时出手。
说完便抬手挥退了来人。
自己这个胞妹,可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一代公主,偏偏不爱碧瓦朱檐、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像着了魔一样的一头往宫外的世界里钻,乐此不疲。
一次长公主如同寻常一样,着寻常布衣,出来后便穿梭在民间戏坊、沿街小摊中,听听戏曲、吃吃小食,还充满正义感的处理了一起民间纠葛,闹事方见来的是女子,便不屑一顾,对长公主大放厥词。
还妄想着动手动脚,谁知还未靠近长公主一步,便被身后的暗卫捏断了手,还被赶来的捕快带走,查明此人的确是个恶霸,强抢民女,逼死对方。周围人敢怒不敢言,借由此事便被县官得知,判为择日问斩。
老百姓见到面前这个女子来头这么不小,当得知对方是长公主时,一时间便呼啦啦皆数跪下,口中不停的感谢长公主为民除害。
后来长公主还暗中出游,处理了许多民间纠葛。
因此在世人的口中皆数传:长公主虽然地位非凡,但却心系百姓,是个爱民、又充满正义感的公正不阿的人。
“放肆!刚刚是哀家在问你话,你只管回答哀家的问题便好。哀家心里有数,自会定夺你们双方之间谁对谁错,不会偏袒你们其中的任何一方。你这般越过哀家,无视哀家刚才的问话,你可知越俎代庖之罪?”
长公主言辞有理、不怒生威的直视着前方的张云娟说道。
见这个大的一顶“越俎代庖”的帽子带在了自己的头,张云娟瞬间如遭五雷轰顶一般,霎那间丧失了记忆,身子虚虚浮浮的跌倒在地,双目无神、口中不停的嗫嚅道: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她,是她撒谎,是她,是她……”
见张云娟手指不停的指着周围一个又一个人,想必是被长公主刚刚脱口而出的一番罪名给吓蒙了,一时吓破了魂,才会做出这样奇奇怪怪的动作。
见当事人之一一时半会也清醒不了,长公主朱唇绽开玉齿亲启便发话道:
“这么不禁吓,没用的东西,看来罪魁祸首必是她无疑了,拖出去重打50大板,从静王府后面丢出去,免得脏了静王府。”
说罢门外便来了两个满脸横肉的彪悍婆子,像拖抹布一般,拖着地的张云娟走了。
只留下张云娟尖细害怕的撕心裂肺的叫声余音绕梁,让人毛孔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