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姑姑口中,他得知父亲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从学校回来,他得知了母亲的状态,逃离。
可能她早就想逃走了,这样的家庭,没有人留恋,可自己又算什么呢。
他姑姑说,他是个活该苦命的孩子。
“二姑,我想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一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姥姥姥爷,我能感觉得到,她们还活着。”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18年前,父亲到甲州打工,结识了当地的一个温柔漂亮又贤惠的姑娘,这姑娘是个混血,具体混哪没人知道,或许是类似于福建混广东,谁也说不清。
陈懋的父亲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而她也为了他离经叛道,跟家里闹翻了天,等于说,这个姑娘和他父亲是在没有祝福的情况下回到北国的。
陈懋,姑姑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就是他们俩的孽种。
我对孽种这个词很困扰且恶心,就像此刻,在溪龙街角的档口盯着一只爬上桌的巨大的蟑螂一般。
“我听不懂你的故事有什么精妙之处。”
姑姑看着我,极不情愿地住口了。